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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知一觉睡到鱼肚泛白的大清早,一个惊醒转头望向窗外天色,又重新回头,然后又一个大惊,几乎要往后跌。

祝亦年不知何时已经醒来,面上的酡红已经褪去,因此白皙的脸庞那双钉在她身上的眼瞳被衬得更加幽深。

“……还烧吗?”

文向好眨着闪烁的双眸,下意识去碰祝亦年的额头,可又想起什么,伸出的手来不及收回,因此只有几根指节触碰到。

祝亦年主动拉过文向好的手,将其掌心贴在自己额头上,开口用喑哑的声音说:“你看看。”

一晚的汗出了又干,祝亦年的体温早已恢复如常,如今额头除了贴着几缕发丝,透过手背只剩别无一致。

但文向好仍被祝亦年的动作吓到,如今两人在狭小的单人床上犹如两株交缠的水草,若连温度都同化,对于同床异梦的两人过分僭越。

因此文向好立即一个退后,撑着床沿坐起来,飘忽着眼神望向床边的天色,含糊地编造一个理由:“那你可以在我家继续休息,我先去送外卖了。”

一晚上的局促让文向好有些腰背酸痛,忍不住对着渐明的天色伸一个懒腰,怎知一只手突然摸向未被衣摆遮住的腰。

腰侧瞬间传来一阵酥痒,文向好一转头,发现祝亦年连作乱的手都未曾收回,就这样伸在她面前,然后如同耍赖的孩童般执拗:“我也要去。”

“我的车两个轮子,你跟着去只会吹风生病。”

“我好了,我要去。”

文向好实在拗不过祝亦年,亦深知祝亦年这般如同惊弓之鸟,与她脱不了干系。

祝亦年没有计较将这份报复已十分大度,她如今要想重新拥有这份友谊,便不能强硬,不能抗拒,不能欺骗。

……除了说不出口的感情以外。

因此文向好被坐在后座的祝亦年环抱着时,只能深呼吸以放松躯体,然后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祝亦年毫不所觉,只用手臂紧紧环着文向好的腰,然后侧着脸将脸颊贴在其脊骨。

文向好把衣衫洗得十分干净,迎风而去时有一阵淡淡的香味萦绕在鼻尖。

这股味道祝亦年很熟悉,是回国后经常用的,文向好答应要送她结果却违约失联,让她最后一瓶也用光的橙味香氛。

思及此,祝亦年不由将面庞偏得侧些,用鼻尖拱着文向好的脊背,试图将这股很快在风中消散的味道。

文向好感到祝亦年鼻尖一戳,脊背立刻挺直,眼珠忍不住转动眼角,失去镜片的视线比平日模糊不少,因此感官比平日更敏感,轻浅的呼吸带着温热喷洒在后背,带来密密麻麻的痒意喷洒在后背,带来密密麻麻的痒意。

可城中村的路复杂颠簸,文向好不敢乱动,只能任由祝亦年如同初生未开眼的小狗那般乱拱乱闻。

祝亦年知道自己在捣蛋,即使文向好如今正将电动车稳当当地开在路上,但她仍能明确感受到文向好脊背的僵硬。

她喜欢文向好这种全然因她而起的反应,仿似抓不住的文向好唯有这一刻全部属于她。

时间一下子从大早到中午,而中午正是最繁忙的一段时间。

文向好因昨日祝亦年的突然造访而丢失许多订单,原本今天是想早去早回,可祝亦年如今跟着,文向好觉得自己还能随便对付,可祝亦年不行。

于是文向好从一家生滚粥铺走出来,将一份订单纸放在祝亦年手上。

还未等祝亦年问这是什么,文向好已指着订单上的生滚白粥和虾饺,叮嘱祝亦年:“我要去送几份订单,帮你点了中午饭,你可以在店里等我,我半个钟内回来。”

祝亦年只扫过一眼订单上的字,即刻看着文向好问:“你不吃中饭吗?”

“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