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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片,借着力反手搭在祝亦年手臂上站起来,借机拉开与祝亦年的距离。

文向好没想到曾经祝亦年讲的公式倒被她运用上,用来计算究竟怎样才算作朋友该有的界限。

祝亦年住在她的出租屋无可厚非,可经过昨晚的一晚冷静,反而让一颗心就似弹簧,祝亦年只不过轻轻一靠近,雨中被抓住的记忆化成火花,迸溅到四肢百骸。

由此产生的悸动让文向好坐立难安,被牵动的思绪让心脏如同笼子也关不住的鸟。

文向好深吸一口气。开始尝试在心中塑造一盏天平,让祝亦年追过来后做的桩桩件件有得抵消。

骗了祝亦年,照顾生病的祝亦年,祝亦年不再计较,扯平。

祝亦年帮她处理王晓兰的事,她答应做祝亦年的助理。

……好像根本扯不平。

文向好想起重见以后祝亦年做的桩桩件件事,明晃晃越发不遮掩的好意汹涌而来,不知道自己还能掩饰多久。

但接受这个助理面试就是目前最好的路。

不接受才奇怪。才不是一个不辜负朋友好心的朋友应该做的。

“当然可以。”文向好并未想清楚如何应对祝亦年对朋友的好,只知道目前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祝亦年失望和为难,“我会尽力考试,让你满意。”

听见文向好的说法,祝亦年反而没露出多少满意的神色,不禁压平了点嘴角,好一会才重新微笑:“好啊。”

帮祝亦年把行李箱搬到出租屋后,文向好立刻进卧室拿出一套新的被褥,然后再把自己的枕头和被单放到客厅的小沙发。

前天祝亦年发烧,她被揽着不得不同睡,如今肯定不能再一同睡在逼狭的床上。

祝亦年看见被文向好放在一旁的枕头和被子,目光悠悠转到又准备去房间忙活铺被单的文向好,腿往前一伸,直接拦住文向好的去路。

“我要开始考核了。”祝亦年出声宣布。

文向好低头看着祝亦年横在她前面的腿,很快站定,让那垂坠的面料不再碰到她,然后回头问祝亦年:“现在吗?我马上就好。”

“就现在。”祝亦年一副不容置喙的模样,然后眸光一转,提出第一项考核,“我想喝咖啡。”

这个要求更是有些突然,文向好不由看向挂在墙上的钟,抿着唇欲言又止,好一会才开口:“已经晚上了。”

“喝咖啡对你不好。”文向好真诚建议。

听见文向好所说,祝亦年倒是没有立刻回应,只是跟着文向好适才的动作那般转头望向时钟,然后又悠悠把目光放在文向好因等待指令而抿着的唇。

“阿好,助理应该执行命令。”祝亦年稍稍抬头仰视着文向好,虽说着严正的话,可语气却放得轻,更像是海里诱人犯罪的塞壬歌啼。

文向好一时语塞,想起祝亦年确实提过考核早已开始,却仍是忍不住坚持说明:“我是以作为朋友的角度提建议。”

“如果你真的很想喝咖啡的话……”

文向好又补充一句妥协,可话还未说完便被祝亦年打断:“不喝咖啡,听你的。”

祝亦年又再笑意盈盈,不过许是出租屋的灯泡只能发出昏暗的暖光,衬得此时的笑比前日在楼梯角时多了几分乖巧,让文向好想起街边为了饱腹而卖乖的流浪动物。

“我给你做一杯巧克力奶昔吧。”文向好知道祝亦年喜欢甜味,如今不需要喝咖啡提神,还不如给其做些其他饮品。

说罢文向好走去冰箱拿出刚买的水蜜桃、牛奶和可可粉。

“是专门买给我的吗?”祝亦年忽然又打断文向好的动作,拿起一个水蜜桃放在手心边摩挲边问,“你今天才知道有助理考核。”

未等文向好答案,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