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进行一些可视化调整。
文向好即刻对照着两份文件开始整理。
祝亦年很放心般什么话也没说,只拉过一张椅子坐在文向好旁边,头微微侧着似要看电脑屏幕。
可目光只不过只是在屏幕上停留片刻,便把眼眸稍稍低垂,眼珠转动去看正在整理文件毫无所觉的文向好。
文向好不敢打马虎,纵使这只不过是一份很简单平常的文书工作,直到将所有内容排版,才敢松一口气。
而后身形一动,才发现祝亦年竟一直不动声色地盯着屏幕,似是极为认真,此时凑得极近,几乎是脸贴脸也毫无所觉。
“……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呢?”文向好有些不自在,把屏幕移向祝亦年,身体悄无声息地往后靠。
听文向好这么说,祝亦年才把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身体往文向好身边倾着,靠近去看屏幕,手一边点鼠标快速划着文档。
迟迟等到没有回应,文向好心中生出些紧张,也凑到屏幕前去,不动声色地偷瞄祝亦年的反应。
感受到身侧的热源,祝亦年也转过眼珠,恰好和文向好的视线相撞,两人的眼神都停滞了一会,文向好觉得不自在,先一步挪开眼。
“没有。”祝亦年总算直起身子,眉眼含着些微笑意,似是很满意般,“打印出来后,能不能陪我去送个文件?”
文向好没想到这个拜托还没结束:“……我吗?”
“嗯。”祝亦年很快点了点头,似是早有预谋般,理由给得十分充分,“我需要向对方总监做一个presentation,需要助理帮忙。”
“求你。”祝亦年的喉头一滚,手指伸出轻轻点了下文向好的手背。
看着那触后即收的手,文向好不得不抬头望着祝亦年,认真正视着向她袒露的无辜神情。
心头又再次涌起一股热流,追根究底,好似从设下赌局开始,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烘热就如百会夏季里总是突然倾盆而下的雨。
在祝亦年亮出筹码时,在祝亦年靠近她时,在祝亦年对她眨着乌亮的眼眸里时,在祝亦年向她袒露她的脆弱时。
文向好就像没带伞的人,后知后觉快步想要避开,雨滴早已倾洒满身。身体的温度却早已对这场雨穷极反应,化为一阵又一阵的烘热。
莫名其妙又无何奈何的一场大雨。
或者是因为享受如今看似毫无弱点的祝亦年也会有需要依赖她的地方呢。
文向好不敢再想,只能将其看作一种战果。
见文向好含糊应了声,祝亦年瞬间雀跃不少,一下站起来:“我去打印,然后给你找suit。”
“我来吧。”文向好主动让自己忙活起来,阻止自己再胡思乱想。
祝亦年点了点头,似真的很急着去交文件,三步并作两步去找套装。
在衣柜里挑挑拣拣,祝亦年为文向好挑了件米杏色的套装,不同于文向好工作时时常穿着的闷黑色,这套套装剪裁和面料都别出心裁,衬得人苗条干练。
直到穿上套装,文向好仍觉得不太真实,甚至乎觉得似是一场胡闹。
在十年前,文向好埋在脏碗堆和车间流水线里才做过这样的白日梦,梦想着总有一日可以摆脱眼前油腻的污渍还有重复的劳作,能够穿着干净的套装,像电视上那样,能在没有任何累赘的光明之地与祝亦年并肩。
只不过当年祝亦年一走了之后,文向好便没再这样白日做梦,这么多年能够做到的,也只不过是去到一家小公司当秘书,每天穿得灰扑扑,奔走在无尽的忙碌中。
因此在这亮堂宽敞的长廊里,文向好甚至不敢同以往那般走得风风火火,只是特意慢行一步,跟在祝亦年后面。
只不过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