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污,文向好并看不真切那影子的眉眼,可只稍一肖想,便能让她浑身迸溅出更多名为妒忌的污浊。
文向好不得不承认,抛开十年前的伤害来说,祝亦年依旧是个世俗意义上很好的人,不然也不会收留她这个十年不见已无任何关系的同学,甚至在她假情假意下真的重新认她为朋友。
需要内疚吗?为这几天的所作所为?
文向好收回目光,慢慢抚平睡衣上的褶皱,想起那些纷杂的情绪,又开始否定这个只余不多记忆的梦。
如果她掩饰得更好,不让祝亦年发现她的目的,那么假意和真心都是一样的。
总之七天之后一切都会结束,祝亦年得知她的真面目,不过再对这个十年不见的同学印象更差些,就如同在路上被石子绊得跌了一跤,那样不足为道的破皮,不用多久自会愈合。
若真的怨恨,以后再不走那条路便是。反正两个人两清了。
“早上好。”想明白后,文向好才对祝亦年打招呼。
几乎是话语刚启,祝亦年早已望过来,微笑着等文向好打完招呼,然后接上一句早上好。
“吃完早餐我们就换衣服吧。”祝亦年合上电脑,征询文向好的意见,“我还请了化妆师,二十分钟之后让她上来可以吗?”
文向好惊讶祝亦年对游轮派对的认真程度,祝亦年许是看出来,眨了眨眼后解释:“是dress code的要求,如果你不喜欢的话……”
文向好知道祝亦年一向认真,但此刻却莫名打断祝亦年的话,把心中的试探说出口:“这个游轮派对怎么不带你喜欢的人一起去?”
“为什么呢?”祝亦年乌黑的眼眨了眨,似是明知故问,但语气又似十足诚心。
文向好竟被一时问得语塞,好一会才整理好语言,微不可察地打量着祝亦年的神色:“整装出席,很适合表白。”
“是吗?”祝亦年一笑,瞳眸被掩住一部分,望着文向好的眼神显得有些幽黑不明,“好像还没到时机,我没准备好。”
这话一出,文向好听出祝亦年真的有要表白的打算,试探成了真,反倒有些不知该如何接话的惘然。
“要怎么准备?”文向好只好随口问着,说完却忽然觉得若祝亦年真的大谈特谈,心中会无端生出烦闷。
可祝亦年只摇摇头:“还没想好。”
文向好不自觉暗松一口气,却又听到祝亦年说:“我如果想到了,你能帮我吗?”
要怎么帮?做托?还是做演练的替身?
很多问题从心中生出,文向好双唇微启想问祝亦年,可又生生止住,不想再继续这个可能会让自己变得很可笑的话题。
一个她连相貌爱好都不知的陌生人,却让她也参与进祝亦年要表达的爱意中。
文向好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不是应该自得这几天的成果,祝亦年从最初连并肩都躲避,再到连最隐私的爱意都与她表达。
很好的成果,可文向好此刻却含糊不再进一步应承祝亦年,只微微偏头看着门的方向,在门铃响的一刻,立刻说:“化妆师来了。”
祝亦年让化妆师先给文向好做妆造,自己不去换衣服,只定定坐在一旁看。
眼镜被化妆师摘走,文向好只看见模糊的一片中,祝亦年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可其面上的神情却看不清。
“……什么时候能戴上眼镜呢?”看不清会给文向好带来一种不安全感。
化妆师看出文向好的紧张,贴心道:“不如我先帮你戴上隐形眼镜?”
祝亦年将不知何时买好的隐形眼镜递给化妆师。
文向好隐约看到祝亦年的动作,掩不住讶然:“你知道我的镜片度数吗?”
“我……”祝亦年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