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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动。”文向好叹一口气,知道祝亦年势在必行,决定展示自己的同理心,“我帮你洗可以吗?”

话音刚落,文向好很快地离开卫生间,去衣帽间随意找了套睡衣就立刻赶回来。

祝亦年身上的衫剥得七七八八,跌坐在一片湿了的地砖上,一旁的花洒随意撇在地上不停地吐洒热水。

沆砀的白汽在浴室升腾,文向好有些看不清祝亦年,只听到若隐若现的吸吐气声。

经过适才的折腾,文向好一时没有走近,耳尖没来由地覆上一层薄红,不知是急迫导致还是被着漫天的热汽蒸的。

直到看见祝亦年小腿肚一大片莫名的红,文向好才反应过来,冲过去扶祝亦年。

祝亦年见到文向好,氤氲着水汽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你刚刚又要走。”

“没走。”

文向好实在不明白祝亦年今晚怎就变得如此黏人,又想起祝亦年喝的是曾慧敏给她的酒,而酒里不知道掺了什么,一时无奈,只好一切顺着祝亦年。

文向好来不及脱下外套,只好把袖子挽起,一臂挽在祝亦年双臂下将人揽起。

沾着水渍的前胸贴着文向好的外套,却丝毫感受不到水渍的冷意,肌肤的热意严丝合缝,让文向好有些局促,触碰着祝亦年蝴蝶骨的掌心不自觉离远些:“你这样我洗不了。”

祝亦年完全不知文向好的局促,嘴里喃喃着:“好热……”

文向好闻言把水温调低了些,可祝亦年依旧喊着热,文向好淋水的手一顿,后知后觉才知道祝亦年所讲热的来源并非花洒。

“……热也没办法。”文向好摁掉花洒,暗自加快速度,在手心挤了两泵沐浴露,垂眸不去打量眼前的祝亦年,快速地打着旋。

祝亦年总算稍安静下来,不再去念叨什么公式不公式的,很认真地看着文向好被泡沫裹着的手,再到因稍用力而线条分明的手臂。

“这些疤痕是新的。”

祝亦年忽的抓住文向好的手腕,湿漉的指腹在文向好臂上的肌肤来回摩挲着。

文向好定住,随着祝亦年的动作看向自己的手臂。

哪来的新疤痕?分明是一些陈旧得不能更陈旧的伤。

“我没见过。”见文向好不理会,祝亦年自顾自地继续问,“疼不疼?”

此问一出,一阵没来由的酸涩挤进文向好的心脏,随之迸向全身,文向好不知怎么回应比较好,只扯着嘴角,真跟一个醉鬼理论起来:“你怎么就没见过?”

“我真的没见过。”祝亦年笃定,“是我走之后有的。”

花洒停了一会,浴室里的白雾也随之停滞,文向好觉得自己的呼吸也慢了起来。

文向好重新打开花洒,准备冲掉祝亦年身上的泡沫,一只手浑然不知地在祝亦年身上擦拭着,好一会才听到自己问出声:“那为什么非要走?”

非要说狠话,非要不告而别,非要错过彼此的伤痕和成长。

祝亦年没有立刻回答,文向好发现自己也并非想要知道这个答案。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一场报复开弓便没有回头箭,何必又问。

“嗯……”

祝亦年忽的低哼一声打破两人的沉默,一把抓住文向好垂在她腿根间的手臂甩开。

“你……走吧……我……自己洗。”

祝亦年几步退后,以一种警惕抗拒的状态抵着身后的瓷砖,断断续续地对文向好讲。

虽话语不怎连续,可神色却比适才清明,许是吐出一些酒的缘故。

在重新蒸腾的雾气中,文向好看着祝亦年被热气蒸得发红的脸庞,想到刚刚那个近乎要撕开两人过去的致命问题,后知后觉地退两步。

可掩过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