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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红血丝的眼白再到湿漉漉的眼睫毛,再到顺着眼尾而下,打湿蕴着红晕面颊的眼泪。

那眼泪随着祝亦年一沉一吸, 一颗颗从脸颊滑落到下巴。

一丝慌乱闪过文向好心头,文向好很快地扫一眼祝亦年红肿着的下唇,强自镇定道:“为什么哭。”

可问题问出口时, 文向好心中已百般后悔。

文向好,你也酒精上头吗?你也疯了吗?跟个醉鬼较什么劲?

文向好伸手去抹祝亦年面上的泪,被那灼热的温度烫得指尖一蜷,原本一些张牙舞爪的情绪也随之蜷缩。

祝亦年没有回答, 湿漉的眼眨了眨,眼眸渐渐聚焦起来,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声音带着低哑道:“流血了。”

文向好讶然,一下伸手抓住祝亦年的手腕,移开其指尖,可目光所及并没有血迹。

正当茫然时,祝亦年指尖稍动,主动指向文向好的嘴角,可指尖又很快蜷起,扬起下巴唇微张着想要再次凑近。

文向好很快地偏过头,手收回往嘴角一点,刺痛一下子让文向好皱起眉,看向指尖才发现有丝血迹。

原来是她被祝亦年咬破了嘴。

文向好指尖拢起想把那点血抹去,祝亦年却一把擒住文向好的手腕,低头再次重复,声线一下不稳:“流血了。”

这点小伤微不足道,文向好此刻更在意祝亦年为什么会泪湿满面。

“为什么要喝我的酒?”文向好问。

祝亦年没有回答,只偏执地攥紧文向好的手,用指腹慢慢抹走文向好指尖上的点点血丝,觉得不够般,头忽的俯下,似要用舌尖舔舐。

文向好实在忍不住,有些发颤的指尖扯住祝亦年的脸颊,没好气道:“我是文向好,你别再发疯了。”

许是扯得发痛,祝亦年的眼瞳总算没那么涣散,漫涌着如同被灯塔照亮的夜晚的波浪一般的思绪,可很快又低下头,脊背也渐渐放松下来。

“……阿好。”一声很低的叫唤。

尽管不确定春梦的主人翁是谁,但文向好确定,祝亦年此刻唤的就是她。

“公式……错了。”祝亦年抬头,轻轻皱着眉,醉酒后说话断断续续,听起来带着点与适才强吻时完全不同的天真,“你是对的。”

脸颊还泛着情潮般红润的人如今谈着正经的公式,分明是有些荒诞可笑的画面,但文向好却笑不出,只觉得心脏惴惴,等着祝亦年的下文。

“我什么对?”祝亦年迟迟不说话,文向好只好主动问。

祝亦年轻喘着,凑得离文向好很近,比之前更红的双眸盯着文向好的眼睛,似要看出个花来,好一会才开口,答非所问:“你在关心我,对吗?”

“……不是。”文向好偏头嘴硬。

听到回答,祝亦年愣着眨了眨眼,一滴本就盈在眼眶的泪滚下来,看起来十分落寞可怜。

“……”

文向好忍不住去抹掉那颗落在祝亦年小腿上的泪珠,却一下子被祝亦年挡住,再次发问:“曾慧敏……喜欢你,对吗?”

“没有。”文向好讶然。

“有。”

祝亦年回得很笃定,执拗的火苗又在双眸里乱窜,秀眉蹙起,分明是醉得不成样子的狼狈模样,却仍带着执拗的劲。

“……没有。”

文向好下意识否认,可脑海里浮现出曾慧敏揽住她手臂的亲密模样。

还有那杯祝亦年喝完就逮着人乱咬的酒。

“有!”

祝亦年抿着似是察觉文向好正在走神,手掐得很紧,丝丝缕缕的痛让文向好觉得有一刻自己像个被狼叼在口中的羊,下一秒紧逼而来的獠牙就要刺破命脉。

“你抢我的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