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前途都没有的烂人。
这样的人和文向好这样的好好学生之间的天堑,不是一袋水果和一次微不足道的帮忙就能填补的。
没有家长会喜欢她这样的坏学生。
文向好咬着正在颤抖的下唇,觉得下腹的痛一阵又一阵,催促着自己尽快回想那个体面的借口,立刻马上离开祝亦年家。
“去哪里呢?”祝亦年直接拽住文向好,“饭还没吃呢。”
“不是答应好今晚住在我家吗?”
祝亦年望着文向好,双眼清澈得没有一丝杂质,只有微微皱着的眉在表现着疑惑,除此之外,没有流露出任何震惊、厌恶以及偏见。
“是啊。”
张翠兰的眼神并未落在文向好那些伤痕上,笑得依旧和蔼,敦实的手臂揽住文向好。
照进屋的阳光映出张翠兰宽大的身影,恰好把文向好罩在阴影里,手臂的伤疤都因此变得不明晰起来。
“如果今天真的不想吃,那外婆和亦年下次再请你好不好?”张翠兰手掌拍着文向好的见柔声道。
下次。
没有逼迫,没有嫌弃,没有装腔作势的哀惜。
文向好在那温暖中恍然回神,才意识到眼角不知何时已经湿润,于是迅速别过头去,用衣袖抹了把脸。
“不要下次,就这次好不好?”祝亦年直接拉住那被泪沾湿的衣袖,“公交车好多人,你不会喜欢搭回去的。”
祝亦年依着自己的喜好,想出一个理由留住文向好。
“对,我不喜欢搭公交。”
文向好望着那只被扯着的衣袖,第一次对人说出不喜欢,讲的时候却不自觉勾着嘴角。
张翠兰也跟着笑,风风火火又奔进厨房炒菜。
宽大的身影离开,文向好低头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伤痕从隐蔽到重新显现,可在这里却没人害怕着它们的可怖。
原来可以袒露自己是这种感觉。
记住了。
…
还未等文向好反应过来,祝亦年已先伸手抵住文向好的肩,轻轻推离了一下后才抓住椅背,整个人坐稳。
文向好觉得上唇有些被撞后的钝痛,忍不住皱了下脸。
“sor……”
“我是想说……对不起。”文向好垂眸眨了眨眼,才看着祝亦年一笑,“对刚刚的事。”
窗外的阳光被文向好遮挡部分,余半的阴影重叠在祝亦年手臂,看上去两人似是紧密地牵着手。
但始终没有。
文向好重新坐正身体,慢慢解释:“我不喜欢是因为,这是你转学时送给大家的那种巧克力。”
“我忘了吃。”文向好顿了顿才继续说,“再想起时巧克力已经融化变味,很难吃,那种味道我一直记到现在。”
说完文向好才转头去看祝亦年。祝亦年正定定地看着她,没有说话,不知道信还是不信。
“原来是这样。巧克力应该是我妈妈准备的。”祝亦年回应,“给全班同学还有老师。”
“那我呢?好歹做了你快两年同桌。”
文向好忽然笑了下,试图把语气放得轻松点,但其实深深知道自己并不擅长开玩笑。
祝亦年轻皱了下眉,似是很不愿提起这个话题,连语气也一并放轻:“我不知道该给你准备。”
这个答案在文向好意料之外。可以是没有,可以是忘了,但为什么是不知道?是因为当初祝亦年撂下狠话之后,两人就已经无法界定为朋友吗?
文向好很慢地眨了眨眼,试图理清其中的意思。
“疼吗?”
许是沉默太久,祝亦年又主动提起话题。
怕自己的话意味不明,祝亦年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