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你就是谢意珠?(2 / 3)

致,自有股不可高攀的贵气,做了这等无礼之事也堂而皇之。

个子比谢青稍矮一点,但身材比例不错,穿着华丽配色养眼,单单一只手都戴了好几个配饰。

只是居高临下打量人时,鄙夷厉色太重,有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也其外的感觉。

他语气很冲:“你就是那个,谢缙之带回来的人?”

丫鬟快吓死了,抖着声音提醒意珠:“小姐,这位是定国公府的小公爷。”

定国公听着好像很大,可意珠对爵位毫无概念,只从他身后跟班的谄媚嘴脸里觉察到几分不一般。

见她谨慎不语,卫玠冷哼了声。

谢家找回丢失数年的女人在京中已传开,这本不关卫玠的事。

他成日打马球射箭,多得是事要做,不过因前几日砸坏了个场子就被勒令跪祠堂反省。

那日正自祠堂偷跑出来,先听祖母在边上叹气,说起他顽劣不做正事,来日只怕荒废学业没有所成。

如此这般,继承家业时又该如何面对父兄的期盼?

他正不服气,玩归玩,他课业也得了两个甲,不过是新交的朋友同他多谈论几次射箭之趣,哪里就荒废了?

还没冒头为自己正名,就听母亲也跟着叹口气,道:

“不知是否是他太过年少心性,从前纵着他,日后却不能这般了,总归要有个人在前面束着他才是。”

“家中其余人各有忙处,只有他游手好闲。是不是也该……定亲……找个人看管住他……日后勤勉……”

后面的话卫玠听得断断续续,大惊失色间只听见她们又提及谢家女儿的事,当即懂了家里的意思。

母亲是给他想找一位贤娘淑德,满口无趣鞭策的夫人,好让她天天盯着自己,让他这也不许做那也不许做!

从前母亲也提出来议亲的事,卫玠没放在心上。

可那几日走到哪身后都得带着文弱端庄的小娘子,这也要照看那也要小心,马球打不得、投壶玩不得,还得听人拐着弯劝他勤勉博学,烦都要烦死了。

既然提及谢家女儿,卫玠便派人去把消息查了个遍。

区区半路寻回的庶女,身份如此不匹配,凭什么得母亲称赞,未来嫁到他这里来?

定然是她手段了得,狐媚了母亲。

就是那种一板一眼满脑子念书,最符合母亲要求的无趣女人吧?

想拖他去过妻管严的苦日子,门都没有。

卫玠咬牙切齿了一晚上,这日来学堂是从未有过的积极,就等着恐吓那谢家小娘子,可别想打他的主意。

如今见了面,她一张脸生的还是有鼻子有眼的。

细看眼瞳尤其乌黑,黑白分明,颜色在她脸上就显得纯艳,有种难以言说的无害风情。

……倒不像往日见的大家闺秀,发丝在脸侧毛绒绒的,缩在里面很乖。

别说是劝他读书,就是一只手把她拎起来,好像也只会在手下眨眼,一声不吭。

再往下看,手边也不是什么酸腐诗句。

光把笔墨纸砚摆得像模像样,当宝贝般握这个不值钱的笔杆,字写得软又都斗大一个,看起来竟还没他写得好看。

…怎么回事这人。

她这副样子是拿什么说服母亲的。

唇上还残留着齿痕,咬得乱七八糟,可见软得很。

卫玠不自在移开目光,又坚定挪回来:“就是你?”

“我看你也不怎么样,乡下回来的野丫头,不安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不要什么手段都用,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

意珠被质问得茫然,她确信自己什么都没做过,更没见过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