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扳指……”
手掌叫她下意识夹住,好像僵持着,然而下秒另只手也拂来,让她说清楚,意珠惊叫了声脚往外踢,踩得谢缙之外袍褶皱横生。
这下不得不说了,意珠呜咽声开口,打颤的啜泣声却先抖出来,眼睫蓄水汩汩往外流,手指无意插进谢缙之发间,含糊开口喊的是谢缙之还是什么也分不清,脑子晕乎乎的。
药膏颤巍巍挤到脸上来,能嗅到伤口上被水打湿后丰腴水润的膏香,谢缙之等了等,直到意珠不再颤抖,闭眼倒回来。
她手臂就悬着,手腕上是挣扎间抓住的谢缙之长发,她无意识梳着它们,有些迷蒙,到底说没说那句话,自己也不记得。
腿连着指头都发软,呼吸也很急促,好在没把人闹出更大的动静来,谢缙之知晓这得益于他在最后停下,没往下按。
人是有阈值的,一旦尝够了来得又快又够量的愉悦,其他的一切就会显得无足轻重起来。
得她一个承诺竟会有这么难,谢缙之抱着意珠,那是个抱小孩的姿势,缓慢拍她的背,间或揉过她耳朵一点点等她缓过来。
这样抱得她很安心,像被什么完全包裹住,意珠迷迷糊糊往上看,看见谢缙之被她闹散的长发,烛火下仅一双狭长的眼淡淡落在她身上,其他什么都看不见。
她感到一阵眩晕,往里头拱了拱,梦游般喊了声哥哥,又抓着他头发没头没尾喊了句娘。
谢缙之拂开手指上的水渍,语气平静:“你是昏了头。”
意珠哼哼两声,谢缙之也没阻拦她的意思,任由她爬到身上,慢吞吞嗅一嗅。等她安分了,再捧着她脸要吻下来,被意珠惊诧撑起来躲过。
“……”
谢缙之一个眼神扫来,意珠低头掩饰尴尬,左看右看。
谢缙之几乎被她气笑:“很讲究?”
意珠见谢缙之起身擦拭漱口,把扳指放到桌面上,也很不自在。
不是她太讲究,谢缙之怎么能……又过来亲她?
怪怪的,意珠视线回避,乱晃间落到他发皱的外袍上,才发现谢缙之并没有她以为的从容。
谢缙之目光顺着她视线落下去,他没半分遮掩的意思,勾唇时冷冷的:“怎么了。”
以为看见她徒劳张着嘴呼吸,自顾自绷紧夹他夹得呼吸不过来的情景,他也一点反应都没有?
好像一直只是弄她,谢缙之从来没多做过什么,连衣服都不曾脱一下。
他这么坦然,让意珠都要怀疑是她大惊小怪,意珠挪开视线,不好再看。
四周静下来,膏药就放在旁边,只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味道,意珠双腿发软,走是一时走不动了,有点懊恼。
一口茶喝到现在,说好的退回到原来的关系,结果被谢缙之脸挤过来不说,还跟着说了些大话。
退着退着,退成这样似兄长似情人,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要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是不大可能了。
跟着谢缙之总比一意孤行的风险要轻,连家主信物都到谢缙之手里了,总比她一个人藏着错误要好。
她现在还想继续留在谢家,继续过好日子。
意珠想了想又乖乖的凑过来:“哥哥,我想一直做你妹妹的,也不是故意躲你的。”
“我想退回成最初的关系,也是因为知道错了,怕被人发现后我就不能再留在谢家了。”
话说得这样甜,一下又变成最初那个乖巧靠在手边的妹妹,好像一直是这样离不开他。被她这一眼望着,任谁的心都要软下来,何况口是漱了,触感却不是一时半会能消的。
刚才差些就要把她吃得眼泪横流,抖得崩溃尖叫起来,可怜得紧。
谢缙之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