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得光明磊落,没有任何一件同卑劣沾边的事,你甚至没法说半句你来谢家做过的事。”
“只有我,和我一路,连伪装‘狼狈’二字的步骤都能省去。装乖隐忍都是多余,姐姐,我们只用交换一个眼神。”
谢青抬头,从来安静少言的脸就是最好佐证。无数个时刻他都恰到好处在身边,被用完绝不多问,忠诚、顺手,同样的“上不得台面”。
整个谢家没有比他们更契合,更处境相同、秉性相合的人了。
诱饵在面前晃动,少年那张孤僻阴暗的脸压得更近,明目张胆勾她指头,冷香袅袅,语气阴柔:“你可以继续用我,我会比你要挑的任何人都好用。”
“我只有一个要求:无论你做什么,和谁做什么,让我看着,别瞒我。”
“就如你同卫玠私语那般,你们在里头骑他也好,教他学也罢,只要让我看着,那不会有人比我嘴更严,守得更好。”
极具诱惑力的话让意珠晃神,但很快也反应过他话里的奇怪。
他说些什么乱糟糟的话,那日卫玠嘀咕的那些话,谢青真在角落都听完了?他有没有边界感,就没觉得听到这种事尴尬吗,就同躺在人床底一样。
况且什么叫“和谁做什么”都让他看着,难道她以后见了什么人,再做这样的事,也都得把他放在门口守着,让他不戳穿不挑明,一边当什么事都没发生瞒下,一边自己将一切尽收眼底?
谢青是不是有什么怪癖。
意珠设想她偷摸闻谢缙之东西或是谢缙之托着她脸吻下来时,有谢青的脸在身后默不作声盯着,打了个寒颤。
手背被谢青指尖扫过,是蛇吐信子的试探,他实打实牵上来了。
很冷的一只手,意珠毫不留情拍掉。
谢青挨了一下,也只是轻叹:“你看,你连这点脾气也只在我面前发,又着急拒绝什么?我只是看,看卫玠一人是看,再多一个,照样也是看。”
好像拍开头就又把尾巴缠到脚踝上的蛇,对她的每点反应都说
,你看我对你还是特殊的。
意珠在心里嘀咕了句死谢青,像个疯子。
*
宫宴比意珠想象中的还要盛大,谢氏不亏是名门世家,前来攀谈的人络绎不绝。
就是意珠坐在那,也被好几个四五品官员家的小姐寻来搭话。谢明月一直是个话少冷冰冰的性子,意珠坐在旁边,显得十分面善好接近。
她们不知意珠性子,便先搭问声衣服珠钗这等不出错的琐事。
不过意珠先前就对衣衫首饰这种事头痛,她不知京城时兴什么如何搭配,怕穿得不好丢人脸面,所以都是请青桃帮忙搭配的,要问,她也说不出来。
她看向青桃,恰好这几日青桃出来前总能刚好碰到吴大哥,这些款式颜色归根下来还都是谢大公子提过的建议,青桃只是照做而已。
青桃也吞吞吐吐的,对方还以为是意珠拿乔,忍了忍不满道:“你是瞧不起我,故意搪塞我吗?”
“我好歹也是户部侍郎家的女儿,柳家也不算差到哪去,定国公府的卫小公爷可都是我哥哥的好友。”
谢青瞥她一眼,唇边的笑有些讥讽。谢明月也不知不觉坐过来,无形护着谢意珠:“既然是卫玠好友,那可以去找卫玠说话。”
柳晴脸一下涨红,气得当真朝定国公府看去。
卫玠原懒散坐在里头,觉察视线抬头,压根没寻到是谁在看他。不过眼睛倒是很尖的瞥到意珠,下意识扬眉,眼亮起来些。
那位柳晴姑娘咬下唇,负气走到卫玠面前:“卫公子,听我兄长说你要和谢小姐有婚约,我没有挑拨你们关系的意思,只是方才我同谢小姐搭话,她好像并不愿意搭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