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道德动摇(2 / 3)

算有诸多无奈我也从没想过对不起你母亲,你那时也已记事,知晓我并未骗你。那夜只是气在头上,只是没想到……”

“爬床都是丫鬟的错吗?”谢缙之心平气和。

“她是心怀不轨,但人手无寸铁扑上来,侯爷还能被她强了?”

谢承平脸色变了变,低斥:“说得什么话!”

谢缙之终于抬眼看他,不过神色讥讽,懒得再掩饰:“春风一度已过,母亲厌恶不肯再留,我尊重母亲选择,却也懒得听你在此回味旧事,实在恶心。”

“你若真是无奈,就该对王氏及其子负责到底,而不是将其视作污点,让他们因你背上闲言。”

“还是说这么多年过来,侯爷演情深义重演得忘乎所以,以为提及旧事人人都要夸赞你一句深情,背着发妻纳人、怀念着小妾同小妾妹妹同床共枕的深情?”

谢承平面色铁青,声音裹着浓浓警告:“谢缙之!”

没有儿子背地这般指点父亲私事的,他就知晓谢缙之把那孩子带回来是故意为之!

久居高位的人拍桌站起,震怒下的气势极具压迫感的满眼,下人们垂头躬身不敢多说,谢缙之岿然不动,慑不到他分毫。

饶是为了续上亲情来寻人,现在谢承平也冷哼一声,直白告知:“说起杜氏,我且告诉你。”

“上次送来歉礼的卫家,杜氏将其八字送给静云寺的大师看过了,两人命格很配。”

杜舒兰。

谢缙之倏忽撩起眼皮,视线一寸寸冷下来。

谢意珠一开口他就领回来了,刘家只关心给多少钱财没多提半个字,她哪来的生辰八字,何谈相配?显然得出什么结果在于谢家想听什么话。

她全然是块没有证据但形状恰好契合的板子,倚靠着他,谢家就无人细探,只除了一人。

都在朝廷官场浸淫,哪怕平日不和,一脉相承的嗅觉也让谢缙之轻易猜到对方意图,谢缙之咬字极死,透着寒意:“你刻意如此。”

剑拔弩张之下,谢承平反而在谢缙之面前笑出来。

是不是他的孩子,他未必看不出?不过儿子老子想到一块,杜氏觊觎,老夫人念着冲喜,二人借力打力的地方不同而已。

他没否认:“定国公府门楣不低,甚至可以说是高攀。若卫家小公子不愿,京中大好儿郎更有人在,不会委屈了她。”

“不,绝无可能。”

说得话是长兄该说的话,但他轮廓在阴影中晦涩,显得不甚微妙:“我竟不知谢家已没落到要靠婚事来换前程。”

谢承平低头品茶,这茶喝起来不是从前的味道。

谢缙之喝浓茶更多,此茶香味轻而甜,同他送给意珠那丫头的一样。

谢缙之桌边的小案几同样,上面摆了许多鲜妍小巧的物件,就连翻了一半的书都停在原地,好似对方随时会回来接着看一样。

在此之前,谢缙之从未容忍过这些东西。

谢承平道:“你既说我对着杜氏怀念她姐姐,其情假劣,难道她作戏,我编不出来?”

“我大可以告诉你,从前杜氏怀揣心思垂泪,是门趣事。现在她由头被搅散手段要再想新的,也是新鲜。”

“你母亲走时我答应她不会再对旁人真心,杜氏要荣华富贵,要显赫要权,又不要真心。不过是门各取所需打发时间,双方都满意的交易。”

谢承平说得淡然,轻轻几句带过旁人,情爱在他居高临下的注视里只算得上玩乐,哪有什么深情。

“你不要忘了,你再厌烦身上也留着我的血,总有相似之处。”

谢承平意有所指:“我不是个好父亲,你插手意珠,未必能是个好兄长。”

“婚事乃父母之命,现在我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