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当然是延期等你,那不算过。”
他早就想好了,既然谢意珠有备而来,有窜通他母亲来定亲的本事,那与其等她步步为营,使尽手段,不如他先人一步出手,直接断了她的妄念。
定国公府不会娶一个庶女,他也看不上这样乡野来的,满心只是算计的人。
等到他们有一同出游的机会,谢意珠肯定要想方设法投他所好,届时他就一点点驳回,让她看清他们之间的差距,让她死了这条心。
想到这儿,这些天蹲守谢意珠的焦躁都平静不少,卫玠低下头来,脸凑得愈发近,下垂的眼尾俯在意珠面前:
“你会来的,对吧?”
意珠往后躲了躲。
谢青百无聊赖看卫玠多生这么一出戏,他这些天是见到卫玠风雨无阻的来,时不时往这瞟,倒没想到是为了这事。
定国公府家大业大,卫国公却只娶一妻,膝下就这一个独苗。
卫家家风甚严,卫玠虽一身狗脾气,但也没做过任何游手好闲、沾染不良嗜好的事,最多算半个金镶玉的高门纨绔。
京中人看中他家世,大多捧着他,鲜少忤逆,走在外面一呼百应。
他先前待谢意珠那般态度,没有任何缘由的转变语气做出邀请,只怕是找乐子,不会有什么好事。
谢意珠既没把柄在他手里,又不是个喜欢惹是生非的,没理由听从。
谢青随意翻开面前书,顺着想起上次谢意珠见谢缙之的神色。
她这一病,谢氏上下都知,谢缙之对她的看重了。
谢缙之待谢承平的孩子是什么眼神,这些年同个屋檐下,谢意珠不会有他知晓。
关切公正是真,周全耐心是真,但他做这些只是遵循道德,几分兄长职责而已,谢意珠那么亲近他,不会都当了真?
他手指在书面上漫不经心点点,等谢意珠回绝,或是再捡起装模作样的壳子,转头要他说两句话。
却没想到不过几秒,她很小嗯了声。
谢青手一顿。他偏头,上下扫过谢意珠,声音透着点冷意:“你要去?”
卫玠一脸莫名。
怎么了,谢意珠要去有什么稀奇的吗?
她那么喜欢自己,放过这个机会才奇怪吧?
卫玠从前和谢青也有接触,不过这人不喜丝竹骑射,没有那么熟。现在他们都是谢家人,谢青要来就来,也没什么。
卫玠不在意:“那你们姐弟一起来啊。”
谢青眼皮低低一敛,气势越发沉下去。
*
意珠以为谢青应约是客套,没想到后日她上马车,真见谢青坐在里头。
“你真去?”
谢青讲话冷冷的:“不欢迎我?”
那也不是,只是她去是有理由的。
杜氏提醒过她,和人接触要万事小心。她已经莫名惹了卫玠一次,再拒绝怕要交恶。
且那日去找长兄,松言传话时也说过,要让她多结交朋友。
书童递来的那份过期请帖上,写着好多京中世家的名字,意珠觉得自己是该去的。
不知京中世家素日游乐都是做些什么,意珠刚踏进闲月阁,先听见厢内有人在笑,清脆悦耳,像一连串的铃铛。
门扉在眼前吱呀开合,里头坐着弹琴身影就从她眼前一闪而过。
她尚没看清,只感觉被人隔着衣领点了下脖子。
谢青脸色很难看:“看路。”
“卫玠在这种地方约人,你也乐意?”
意珠没来得及回答,堂倌把他们带到二楼,推门看去,满楼曲艺细语里,卫玠在里头投壶射艺。
投中一个,围着他的人比他还高兴,吹捧话语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