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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床边,一脸平静,似乎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不算什么。

“你现在不好下床,帮你擦澡。”

接着侧卧着的人缓缓眨了眨眼,一时嘴快应允:“哦,一天了脏兮兮的,是要擦澡的。”

属于都是嘴在前面跑,脑子在后面追。

话一说完,两个人都后知后觉地移开了视线,各自的脸颊烫得厉害。

第62章

刚才的那一番对话,稀疏平常的就像是生活在一起十多年的妻妻。

可魏舒和於琼认识才不到两个月,她们谁也不是谁的妻,更是连对象的地步也没到。

十点多已然快到深夜,点滴早早在九点没一会就打完了今日的份额。

病房内的两个人默契的都没说话,如今安静得不像话。

头顶的白炽灯照得晃眼,晃着一道模糊不清的光雾从头顶漫下来。

像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一场没有逻辑的怪梦。

人怎么可以……

怎么会这么自然,从嘴里说出这样冒犯的话?

如今魏舒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去询问的?她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又以什么样的立场去问这样的话?

最可怕的是,於琼还答应了!

魏舒恍惚着端着水盆,她微微挪动一步,手里的水盆就像装着一汪湖水,怎么抱也抱不住。

好重,重得要死了。

明明刚刚去打水接过来的时候还轻得很。

可魏舒不敢动,也不敢把水盆放到地上。

就这么抱在怀里,任盆里的水随着她侧过头去看於琼时轻轻晃动。

於琼正看着她,用那种曾经在秀场后台的那种,像是原野花豹会露出来的那样的侵略性目光。

只是这道目光里暗含了一些魏舒没能读懂的情绪。

也许是这道目光太过直白,看得人思绪纷扰,竟平白觉得十几度的天气还有些热。恨不能把衬衫外套给脱了,最好里面再穿一件T恤。

又或许只是魏舒想多了。

她记得当时於琼生气时的模样,记得那种漠不关心毫不在意的冷暴力,记得她一次次拒绝或是无视的做法。

是她太过冒犯,太把自己当回事。

在这样的目光下,魏舒又有些退缩,她低敛着眉眼,眼神不知道往哪里看时,就往地板看去。

“我说错话了,你就当没听过……”她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瓣。

“魏舒。”於琼的声音仍旧有些虚弱,可听起来比刚出手术室那会好上不知道多少。

盆里温热的水又晃了晃,微微颤着却没什么声响冒出。

“你知道说出去的话就和泼出去的水一样,收不回去的。”

“又开始当缩头乌龟了吗?”

“送花的时候怎么不怕。”

耳边嗡嗡响着於琼似笑非笑的调侃声,直到水盆里的水有一些漫到了手掌上。

那一声声的调侃声,到最后随着微微的窸窣声化为了一句。

“轻点擦。”

夜里起了风,将窗边的帘子吹得晃了晃,可夜里的凉意却怎么也令人静不下心。

这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夜晚,临云许多的秋夜都像如今这样,只是唯一不同的是,这间病房太过热臊。

魏舒一时失声,动作僵硬得不像话,像个哑巴一样,只默默地重复着将毛巾浸水拧干,再从无法直视的身躯上掠过。

病房里弥散着一股无法忽视的消蠹水味,只偶尔随着窗外吹进来的夜风淡了许多。

魏舒拧干毛巾,水珠坠入水盆哗啦啦的声响被心跳声随之放大。

目光定在手中印有小猫小狗卡通图案的毛巾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