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魏舒深吸了口气,接着听秦拾娓娓道来。
“被研究所的那些女士抓捕回去后,因为产生这样的举动,她们又找人开始给我上思想课,试图矫正我的行为。可是我不明白,我先是我自己,然后才是她们赋予给我的十一。我想要的是自由,而不是任人摆布等待下一个命令的士兵。”
“我以为抓回去后会是更严格的监管,直到有一天我不小心触碰到给我做例行检查的女士。碰到她的那一刻,她痛苦地叫喊出来,说头痛。我不明白。之后我的主引导人来对我进行了一次全身检查,主引导人也就是主要负责我一切的研究员。”
“做完检查后我在自己的房间了待了三天,那三天我像往常一样,没有在研究所里失去行动自由,可从我身边多了两个防爆武装人员后,她们全身包裹着,近乎没有一片肌肤露在外面,我忽然开始意识到有什么事情开始失控了。是从那一次全身检查后开始。”
“接着,某天晚上吃完晚餐,女士们送我回去的路上,我忽然意识到这和平常走的路不一样。那不是回我房间的路。我被带到了一个满是潮湿的房间里,可我不喜欢那个地方。”
“阴暗潮湿的,充满恶意的房间。我的主引导人在里面,她说要销毁我,说我是阻挡人类进化的绊脚石。我不理解是什么意思,她第一次对我发脾气,发了一通很大的脾气,把房间里能拿在手里的东西全都砸了个遍。我觉得她是疯了,可我并没有当面戳穿她。”
“主引导人女士说只要我不存在,就不会有问题。所以她请求我销毁自己,她是这么说的,可做的又不是这样的事。”
越听越离谱,魏舒只觉得这个什么所谓的主引导人就是那种疯狂的生物科学家。
“由于我本身是个情绪较为平淡的人,或许是受基因影响,也可能是我本身的性格。主引导人对此很不满,她抓着我的肩膀开始晃我,她真是疯了,明知道和我肢体接触会产生头痛、眩晕、还有呕吐这样的生理反应,可她还是触碰了,并且她忍痛碰了很久,和我说了很多疯话,直到昏死过去……”
“我不确定……”秦拾垂下眼眸,她语调没有变化,像是陈述事实,“也可能是死了。总之我从主引导人身上拿走开门通行的磁卡,趁机从那里逃出来了。”
众人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说话,这样的事听起来很魔幻却又不得不相信。
毕竟魏舒不久前才被秦拾的那种特殊能力所折磨过,她只是碰了一下,短暂到连一分钟也没有,都痛苦到干脆想结束生命。
可那个什么主引导人竟然硬生生碰了很久?
魏舒怀疑那个主引导人要么是痛的当场休克,要么是直接痛死了。
前者还好一些,只是后者的话……
那她现在算是包庇罪犯吗?
魏舒有些茫然,她从一开始就觉得这是件有风险的事,一旦沾染上了,谁也不能独善其身。
只能将这看不到底的深渊埋藏在肚子里,也只能烂在肚子里。
“你听过文知月这个名字吗?”魏舒的眼神逐渐深邃起来,她声音轻飘飘的,却在每个人的心里都留下了一道痕迹。
十七没有忘记这个名字,文知月,是那个从北安来的新同事。问了看似不相关,可把那些不相关的问题连到一起,却会戳心窝子叫人失控的问题。
可秦拾摇了摇头:“我没听过。”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秦拾这样说,魏舒心里又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可又有一种奇异的负罪感。
“不过,我的主引导人也姓文。”秦拾又补了一句。
也姓文!这会是巧合吗?还是……
也许是先前秦拾导致的头痛,又或许是没休息好,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