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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

有点很淡的水腥味,却又被那股原野的气味给掩盖住。

明明已然身处在野外,严格意义上来说又不算原野,但两者的气味全然不同,於琼的那股气味……更带着一股独有的冰川上的冷冽凉气。

魏舒踏入帐篷里面的一刻,微不可查地顿了一瞬。

帐篷里未点灯照亮,视线有些昏暗,只有天穹映霞的一道暗淡余晖,泼洒在静谧的帐篷上透映进淡淡昏黄。

於琼就背光站在那道浑浊的昏黄里,她那双清冷的杏眼似是沉浸在寒潭里的琥珀,直直地盯过来。

惊鸿婍媋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也没有惯有的矜傲慵懒,只有一片沉沉的,像是压抑到极致的凉薄。

似是风雨欲来的前夕。

随着一道巨大的力量,魏舒的衣领被於琼拽着,她一个趔趄,身体不受控制往前倾。

几乎是下意识的,魏舒屏住呼吸,咬住自己的下唇好不让自己发出丁点声音。

接着便是领口处夹着的夹麦被夺去甩到潮湿的角落里,窸窣到几乎听不见的辘辘声滚了两下。

眼前女人的婍媋面容无限放大,那双棕黑琥珀似的眼眸死死盯着她,好似要把她穿透了才肯罢休。

魏舒领口被於琼像是钳子般攥住,她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着青白。

几乎同一时的,那双杏眼的主人,此刻在极近的距离下泛着一丝冷冽。

“我两不熟?”於琼的声音自牙关里挤出来,每个字都似乎像是淬了蠹一般的讥讽,好似这样才能平息她的怒火。

她的举动因帐篷里还没来得及安装摄像头而肆意无拘,气息肆意地喷撒在魏舒紧抿的唇上。

“有病?”魏舒眉头微微皱了一瞬,对她这样放肆的举动十分不认可。

唇边感受到喷撒的气息,还有那带着些冷冽潮湿气的鼻尖几乎要蹭到自己的鼻尖。魏舒不禁同於琼一样,胸口急促地起伏着。

“回答我。”於琼这会又似乎像是没有生气,反倒轻笑了声,“魏舒,我们……不熟吗?”她缱绻着慵懒的那股劲又来了,危险又轻柔。

话音未落,魏舒的身子瞬然紧绷,她像是一张被拉满的弓,细细密密的酥麻顺着腰线处蔓延到四肢。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於琼的指尖透过衣料,若有似无地拂过。

“放手。”魏舒这会是真有些生气了,直接上手扯着於琼抓着衣襟的指尖,却只让那攥着衣襟的手又收紧了几分“有什么话录完节目再说。”

这句话不停刺激着於琼的感官,她嗤笑了声,半含着嘲弄:“哦,白天在镜头前装作不熟,怎么在你家把我推倒在衣橱边咬我的时候不说不熟?”

她说着唇边的热浪近了,轻勾着唇角问:“现在没人了,没镜头了,你又装给谁看?”

两人的鼻尖几乎相抵着,衣襟处的力道没松,一声轻微的窸窣声与闷哼,两人的呼吸声明显重了几分。

唇上的柔软与潮湿炙热令魏舒的气息凌乱,那股特别的原野气混着帐篷里的湿冷气一同涌来,唇上的触感强烈真实,与那日在衣橱旁的招惹,完全是两种感觉。

不仅是触觉上,更是感官上的。

人的嘴唇为何总是多变?

而魏舒没能抵抗住,在这一吻里沉沦回应着。

衣襟处的力道松了,那双温热的手转而停滞在了胸膛前。

於琼微微仰起脸,那双杏眼在昏黄里像是倒影着暮色的深潭,倒影着魏舒游离恍惚的眼眸轮廓。

她置身于背光的阴影下,带着令人难以抗拒的怦然心动。

这一吻并未多做停留,可魏舒恍惚地模样令於琼释然一笑:“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嘴巴实诚多了。”

魏舒心口上的指尖,抚触着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