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姜秋松的满足声:“魏老师,要不要给你再来几串?於老师呢?”
“你先吃吧,给我留一串吧。我这鱼烤得差不多了。”魏舒用筷子戳了戳鱼肉。
身侧的喧嚣嬉闹好似和她无关,火光在她的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对面於琼动了步伐,她主动走近喧嚣中,脸上带着镜头前完美的社交性浅笑。
随便聊了两句,她拿起一串牛肉串:“再不吃就凉了,我去拿给魏老师。”
姜冬临望了一眼於琼走过去的方向,低头整理着烧烤串,随口问宁璇:“咱们下一个烤什么?”
“都行,咱们先都烤熟了然后一起吃吧。”宁璇自然伸手去接姜冬临整理的烤串。
烟雾虽是有,却也不到浓烈呛人的地步。
忽然魏舒眼前横了一串牛肉,她下意识往后仰着下巴,耳边传来一声。
“再不吃就凉了。”
魏舒眸光微闪,眼前的牛肉串往她唇边靠得更近了些。
她呼吸微顿,或想着干脆顺势咬住,可那样的动作和场面太过暧昧。她做不到。
魏舒眸光一黯,清醒的头脑在缭绕弥散的烟雾里摇摆片刻。
她伸手接过了於琼递来的肉串:“谢谢。”三两下尽数咬进了口中。
有些凉了。
烤得差不多了,魏舒提溜着锡纸盒踩着碎步走到桌前。
刚一放下,指尖上的灼热感挥之不去,连忙往指头上吹起。
“烫着了?”宁璇瞧见当即在桌上翻找着能代替冰袋的物件,“咱们这也没有冰袋啊……”
身侧的风晃了下,带着道令人熟悉的湿润原野气而来。
那被烫红的指尖忽地被一个温热的指尖带着挪到了魏舒的耳垂边。
随着气息一同而来的,还有於琼的低语:“这样会好点。”
两指相碰若即若离,很短暂,却在魏舒的心里留下了一道不可忽视的痕迹。
她如同惊弓之鸟,不敢发声,垂眸盯着地面的上的泥土。
正如她捏着耳垂正发烫的指节,被锡纸盒烫到的灼热,还有指尾莫名的发烫。
这样的状况很糟糕,她本以为上节目最大的问题是如何在镜头下保持松弛,如何与那些常年在聚光等下的人进行社交。
可如今看来,这个节目最大的问题所在,是於琼。
这个女人总是随时随地夺去她的目光,总是不经意间做些令人误会的小动作。
魏舒不明白,她到底听没听明白她的警告,也许该说得再直白些。
可之前说的不够直白吗?
“导演!”郑曼雨刚喊了一声,随后目光瞥到一抹身影像风一样掠过,又在杨梅的双眸对过来的一瞬失声。
那道身影再次来到魏舒的身侧,她递了瓶矿泉水来:“你拿水冲一下,起泡了吗?”
魏舒抬眼看去,於琼的呼吸略有不平,眸子里的情绪较为平静,没有多余的动作,似乎刚刚的小动作只是个误会。
“谢谢。”她沉闷地接过矿泉水瓶。
每个人都谨记着,这是在节目里,无论意外大小程度,总要把关心留在台面上。
其余人都关心着问着情况。
只不过被烫了一下,指腹稍稍有些发红而已。还没到烫伤的那种地步,魏舒也不是矫情的人,她拧开瓶盖对着被烫伤的指腹冲了一会,摇摇头:“没事。”
这份小插曲没影响氛围,之后宁璇和姜冬临又忙碌着烤了好些烤串,众人边吃边随意谈着近况。
大多都是无关紧要的话题。
期间魏舒留意过,於琼吃了不少烤鱼,可其余的菜和肉,她都只是浅尝了一两个,甚至是压根就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