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文鱼,他们托我问您,有没有空一起去放松放松?”
燕兆雪说:“真不好意思。”
她听着没一点不好意思,断然拒绝:“新婚燕尔,没兴趣去那么远的地方。”
风筠说:“阿莲一起来,就当蜜月了。”
风涟在旁边听着,听到这儿有点受不了,又把手机抢过来骂他。
“你在说什么?你当我是神仙,这种时候还有精力跑到海上玩?”
“阿,阿莲。”风筠被她凶得愣了一下,“又不累,飞机去飞机回,你睡一在飞机上睡一觉就到了。”
风涟说:“我现在不能坐飞机。”
航空公司不会让我上飞机。
“没事啊。”风筠说,“徐恺玹家有私人飞机,让他接你一路。”
风涟阴恻恻地说:“你以为我不坐飞机,只是因为航空公司不让坐?”
风筠理所当然:“不然呢?”
风涟心好累,之后再也没说话,把手机还给燕兆雪,起身回房间躺着去了。
燕兆雪三两下挂断电话,追着她进了房。
风涟背对着她躺在自己常睡的位置上,靠着窗,窗帘没拉,窗外阳光还好,从窗户钻进来,洒落一地金黄。
她在身上盖了条薄毯,手枕着胳膊,蜷缩着身子,瞧着不太舒服,透着些脆弱与凄凉。
燕兆雪一阵心痛,小小心翼翼走到她的床边。
她贴着床边躺着,没有空余位置留给燕兆雪。
燕兆雪只好跪坐在她脱下的拖鞋上,把脑袋轻轻靠在她的脖子边,讨好地蹭蹭。
“阿莲——”
风涟没什么力气应答,也没心情。
虽然燕兆雪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但风涟就是暂时没心情应付她。
风涟翻了个身,继续背对着她。
但她这样也腾出一些空位,留给燕兆雪蹬掉拖鞋,爬上床,从背后小心地抱住她。
“阿莲别难过。”
风涟往背后伸手,拉住她的手,语调十分温柔,“我没事。”
“小咪,玩去吧。”
燕兆雪这时候怎么可能有心情玩,她虽然叫小咪,却并不是没心没肺的小猫咪。
她知道阿莲心情不好,所以更应该陪在阿莲身边。
她说:“小咪和阿莲玩。”
风涟没什么力气,从她手里抽回手,脑袋埋进毯子里。
“阿莲没心情陪小咪玩。”
她其实没对她爸有多少愤怒,这么多年她早都习惯了。
每当她快要忘记她爸的恶劣,她爸就会像抽风一样来这么一次。
燕兆雪说:“风叔叔简直太过分了。”
她说:“我之后肯定好好和他说这些事情。”
风涟说:“那么多年都没改过来的东西,他这辈子已经改不了了。”
“那,那大不了以后我们少和他说话,免得生气。”
风涟没吭声,燕兆雪说完也有些后悔。
她这有风筠这么一个长辈亲人,怎么可能说不往来,就坚决断绝关系。
“阿莲”
她试探地伸出手,摸到风涟的脸,往上摸摸,摸到眼睛。
她手里全是热热的眼泪,阿莲哭了,一个人躲着人,哭得安静无声。
“阿莲,阿莲。”燕兆雪有点慌,绕了一圈爬到她跟前。
她没力气和燕兆雪闹腾,没再翻身,在被燕兆雪抱住之前,认命地闭上眼。
风涟很少在人前哭,不像燕兆雪哭得那么频繁,好像把哭泣当做了一种撒娇的方式。
所以风涟比燕兆雪更会安慰人,或者说,风涟十分擅长安抚哭泣的小咪,而爱哭的小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