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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是吧?”

她让手下的人将这两名医生带到离客厅最近的房间,关上门,里面很快传来拳头砸在肉上的闷响。

几分钟后,闻雨生一边拆掉手上的绷带,一边从房间里出来,手指缝里还有些没擦干净的血,被她用白色的卫生纸擦掉。

风涟问她:“什么药?”

闻雨生神情晦涩,将沾满血的纸团扔进垃圾桶,低声回答:“乳酸依沙吖啶。”

风涟不懂这么复杂的药物名称,只是问她:“是什么药?”

闻雨生回答:“堕胎药。”

两个医生将药物名称与作用和盘托出,告诉她这是一种专门作用于孕中期的堕胎药,会加速宫缩,致使孕妇流产。

风涟说:“我知道了。”

没有多少药液打进她的身体里,唯一的那么一小点也被她很快弄了出来,汩汩流出的血液染红大堆纸巾。

她不确定还有多少药物残留,她也不确定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保住。

浑身的不适与疼痛在这一刻消失,她感觉身体沉重,脑袋发胀,身心俱疲。

小柳只顾着替风涟着急,完全忘了自己也因为意外注射了些堕胎药,根本顾不上询问普通人注射堕胎药会不会对身体有影响。

风涟思绪很乱,心情沉重,不想在人前表现出自己的脆弱,于是开口赶人。

“你们先离开吧,回自己的房间,让我静一静。”

小柳很不赞同,“老板,应该再找些医生来,给您瞧瞧,有没有什么补救的办法。”

“不用了。”风涟说,“听天由命。”

小柳眼眶通红,攥紧拳头瞧着风涟,像一只怄气的小狗。

风涟柔声对她说:“小花,别哭,快回去,睡一觉,好好休息,别为我担心。”

她对闻雨生说:“你也回房。”

闻雨生沉着冷静地点头,离开前和她说:“燕总马上到。”

风涟没在意,她的烦心事实在太多,一不留神就没注意到闻雨生说的话。

小柳被闻雨生拎着一起上楼,离开客厅,为风涟腾出个人空间。

她实在没力气回到自己的房间,只能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茫然地等待未知的结果。

她还在发烧,药物还没起作用,她没感到腹部该有的剧烈疼痛,只是有一点头晕,有点想吐,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疼,身体一阵一阵发冷,往外冒冷汗。

这应该是普通感冒的征兆,还有她心情很差,伤心难过时,她总是这么不舒服。

这一次和以前一样,只是心情不好,只是普通的感冒。

她这么自欺欺人般安抚着自己,渐渐感觉到困意,靠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她改了两层被子,还是觉得冷,打着瞌睡感觉更冷,半梦半醒间还在打哆嗦。

不知何时,她听见玄关处传来开门的动静,随后时带着雨水湿冷气息的一阵风,忽然卷入客厅,穿过她的身体,将她吹得更冷。

她感觉腰酸,想吐,心口堵得难受,从睡梦中醒来,心脏砰砰直跳,头晕得仿佛世界正在剧烈旋转。

她闭着眼睛缓过头晕,感觉到身边有人坐下,正在脱衣服,脱下的衣服被水打湿,丢在地板上发出啪叽一声。

“阿莲”

是燕兆雪的声音,风涟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对方听起来好像要哭了,声线颤抖,小心翼翼伸过来的手也是颤抖着的。

风涟闭着眼应了一声,“嗯。”

燕兆雪隔着被子将她抱住,温热的身体散发着潮湿的热气,还有一股雨水味,像是在雨后的草地上打滚才会沾染上的潮湿泥土与青草的气味。

风涟说:“小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