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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呢喃道。

青丝垂落的少女与他鼻尖蹭着鼻尖,明明是极为亲密而暧昧的距离,硬生生因为他的冰冷神色而被破坏了这气氛,显得隐隐相对起来。

“你不敢。”他断定道。

小皇帝呵笑了一声,眨眨眼睛:“那是你的认知。”

放下这句话,只是来找这位皇兄说说话的小皇帝便转身离开。

“皇兄,不妨我们比一比,最后到底是谁赢了。”

·

小皇帝回到自己的屋里,喊来了仆人。

“苏小姐。”神色恭敬的下人跪在地上,正等候着小皇帝的吩咐。

小皇帝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面容模糊的自己,吩咐道:“准备沐浴,将热水搬来,你们都先退下。”

“可是……”被命令的下人却迟疑了,她被将军吩咐了要听令这位苏小姐,但是也同时被嘱咐要一刻不离这位苏小姐的身边,以防不备之需。

然而小皇帝摆了摆手道:“听我的,没事。”

下人咬了咬唇,回道:“是。”

将热水、木桶一一搬进了屋里,苏酥眼见着下人都离开,这才敛下眸子,不再端着一副架势。

她玩味地看着热气腾腾的木桶,却并没有褪下衣服沐浴的打算,反而是又绕过屏风走回梳妆台前,从一旁的小抽屉里拿出一支银簪。

银簪的尾端极为尖锐,稍不注意便会刺破皮肤。

苏酥盯着这支银簪,唇角缓缓绽开一抹笑。

她抬手,手上的动作毫不犹豫。

银簪的尾尖以一种坚定的方式不带丝毫迟疑地刺破她的皮肤,刺进她的胸膛,刺穿她的心脏。

疼痛逐渐蔓延,带着些许熟悉的窒息的感觉。

最后,她任由虚弱的意识被黑暗沉没。

可惜的是,在她闭上眼睛的那一刻,那个为了她妥协、愿意将江山拱手相让的人也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他不知道她的心思,他以为还能救她,所以他努力去尝试。

到头来,小皇帝都没有告诉他。

她故意表现得洒脱,半点没将自己的意图表露出来。

其实小皇帝原先也想为这个人努力一下,但是她放弃了,在和皇兄的最后一次交谈里,她便意识到,自己无药可解,无医可治。

所以小皇帝没有听见,在她终于解脱的后来,当脚步匆匆的翟鸿博撞开那扇门,看见嘴角含笑,横躺在冰冷的地上的少女时,露出怎么一副崩溃的神情来。

一直以来,不愿认清自己的心,硬生生将悸动理解成不耐和不安的他这个时候却只能颤抖着一双手,将这个脆弱的少女拢进自己的怀里。

他抱着她,像是抱着宝物。

沉甸甸的,那几乎就是他的整个世界。

而现在,他的世界灰暗了下来。

翟鸿博恍惚想道,哪怕他将整座江山去换她一个存货的可能性,又如何?

“我输了。”翟鸿博手轻轻抚着少女冰凉的脸颊,似乎还能感觉到那温热,这给了他一种错觉,似乎小皇帝只是和他开了一个玩笑,下一秒她就会睁开双眼嘲笑他的怯懦。

“你怎么就不能等等我?”

他埋怨道。

他算尽了一切,到头来,却把自己也赔了进去。

翟鸿博将脸贴近她的心脏。

不再跳动的心脏冰冷空洞得像是巨兽要将自己的理智吞噬。

“你怎么就不能等等我?”

他只能重复着这句话,却再也得不到一个回答。

……

后来,翟鸿博登了基,做了那个他一直想做的皇帝,可直到死,他的皇后之位还是空着的。

他把所有的时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