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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祂,不能有其他鱼,被小鹿钓起来……!

处理完胡蝶的事后,已经快两点了,众人不得不开始思考睡觉的事情。

【心语者】独占一个房间,至今还没有出来,确认她还活着之后,也就没人再去管她了。

另一间卧室凌父睡着,没人愿意去招惹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人,于是留给众人可以休息的地方,只剩下了客厅。

只有一张沙发,睡不下这么多人,几人相互推辞,最终还是将沙发留给了年纪最小的凌子晗。

在凌子晗抱着自己躺下后,几名成年男人席地而睡。

“梦回竹溪镇了。”梁啸在鹿丘白身边躺下,苦中作乐地笑起来,“鹿医生——欸欸欸?”

鹿丘白也笑:“至少竹溪镇里还有地毯——嗯??”

只见一根猩红触手,缓慢但坚定地卷住梁啸的腿,把他往旁侧拖拽。

梁啸还以为被鬼袭击了,当场就要跳起来画符,待看清触手的方向之后,一时语塞:“戚言州,你干嘛……,”

戚言州冰冷地瞥了他一眼。

然后躺在了原本梁啸躺着的位置。

即,鹿丘白身边。

鹿丘白:“……”

梁啸:“……”

小章鱼无辜地用触手缠住鹿丘白的腰,其余更加粗壮的触手,则塞进鹿丘白腰下垫好。

“地上凉,”祂说,“我暖和。”

其实不然。

深海的小章鱼比地板还要凉。

但鹿丘白舍不得伤害小章鱼的心,认真地点了点头:“对。”

粱啸:“……”

对,对吗?

事已至此他也说不了什么,除了觉得自己在发光以外也没有遭受任何实质性伤害,只能在心里感慨戚言州这混蛋真是见人下菜碟。

三个人就睡了过去。

……

门外安静了下来。

【心语者】小心翼翼地从阳台推门出去。

凌子晗家的阳台连通着两间卧室,她轻而易举地就从自己的卧室,走进了凌父的房间。

凌父正在打鼾,因为酒醉,他的鼾声格外响亮,像手雷在耳边爆开。

【心语者】踮起脚,如一只灵巧的猫,快步靠近床头柜。

她嫌弃地推开凌父垂荡下来、布满汗毛的手,打开了床头柜的抽屉。

凌父翻了个身,没有要醒的征兆。

手掌伸进抽屉中翻找,【心语者】很快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

——一张照片。

这是一张泛黄的照片,被空了的烟盒压在最下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张废纸。

但将照片上的烟灰弹去,映入【心语者】眼帘的,赫然是年幼的凌子晗。

他对着镜头羞涩地微笑着,一只手垂在身侧,另一只手,却以四十五度角伸出,手掌握拳,就好像牵着什么人一样。

但他的身边,却是空无一人。

【心语者】仔细地盯着照片,前后翻看,某个瞬间,突然捕捉到了问题的关键。

她猛地低下头,看向照片中,昏暗的地面。

那里,出现了两道一模一样的影子。

一道,在凌子晗的身下。

另一道,则在凌子晗身边。

一模一样的两个影子,在地上,手牵着手。

……

第二天一早。

在凌父震天响的鼾声中,几人打开了凌家的大门。

写着“车间三”的钢板门出现在门外。

“竟然没让我们再去见厂长?”粱啸有些惊讶。

张老师心有余悸:“还是别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