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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萝卜睡觉。

说起来感觉有些对不起徐医生,那只新胡萝卜哪哪都好,又软乎又抗造,可是……他还是习惯抱着旧胡萝卜睡觉。

毕竟抱了这么多年,已经改不过来了。

就算瘪瘪塌塌的,旧旧的,他也还是最喜欢这只胡萝卜。

兔子抱着这只不知来历的胡萝卜,终于合上眼皮。

而在楼上卧室里的徐京墨还没有睡。

男人刚刚打完一通电话,这会坐在床前,左手摊开。

五指间还萦绕着一层淡淡的药香味。

发丝穿过指缝时的触感似乎也还停留在掌心。

农历腊月二十九。

原本是一家团聚其乐融融的日子。

凌霄却被罚跪在堂前。

他这么大的人,居然还要被罚跪在堂前?

他小时候都没这么跪过。

他一点也不服气,想偷偷起来,却被厉声呵斥。

是徐卿阳。

凌霄的姥爷,徐京墨的爷爷。

“跪着!”徐卿阳走进祠堂里,“趁着在老家,你给我每天都过来跪着。”

“姥爷,我……我做错什么了?”凌霄皱着眉,很不服气地抱怨着,“干什么就让我一个人跪,又不是祭祖……”

虽然不服气,可他也不敢忤逆眼前的两鬓都已斑白的老人。

老人年事已高,却依然是家族里权位最高的话事人。

别说他了,罚他爸妈跪在这也不是不可以……

“让你跪着,就有让你跪着的道理。”徐卿阳冷哼一声,表情严肃,“你在学校里,勾三搭四,简直不成体统,你还有理了?是觉得你在昆市,山高路远,我们管不着你?”

凌霄瞳孔猛的一缩:“什……什么啊,姥爷,你听谁胡说的,压根就……就没有的事。”

“你不用管我听谁说的,你看看你心虚的样子,我就知道我没说错。”徐卿阳在堂前来回踱步着,恨铁不成钢似的叹了口气,“凌霄,你看看你的兄弟姐妹,有谁像你这样?就算不是个个都多有出息,但哪个不是坦坦荡荡,光明磊落的?”

跪在地上的青年一时哑声,欲言又止:“我……”

“你爸妈在飞机上了,等他们回来,我会和他们商量怎么教育你。”徐卿阳看着跪在地上还是一脸倔样的小崽子,无奈离开。

凌霄咬着牙,气得不行。

能在徐卿阳面前告他状的,不用说是谁了。

他原本也想和徐卿阳告状的,没成想徐京墨先他一步……

现在他再告,就显得像是在报复了。

何况……徐京墨一直以来都备受家里人的赞赏,徐家年轻一代里最有出息的一位。

徐卿阳更是喜欢的不得了。

没有一个人不被蒙蔽。

人人都以为徐京墨是个正人君子。

包括他。

又在这时他猛地想起,今天是除夕。

徐京墨没有回来。

那他会在哪呢,和谁在一起。

是和陈空青吗?

凌霄握紧双拳,只觉额前的血管都快被自己撑爆。

彼时的陈空青刚刚睡醒,揉着额前的太阳穴。

昨晚徐医生说和他一起过年,但这会儿门外很安静。

不像有人的样子。

昨晚应该是哄他的吧,毕竟徐医生是真的有工作。

算了。

兔子抿抿唇,哄着自己起床。

不过就是一个人过年而已有什么大不了。

陈空青洗漱一番,换上一套新衣服从卧室里出来。

黑猫警长这会正在窗前沐浴阳光,尾巴惬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