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那天在安置室里,自己神志不清,咬破了菲希斯阁下肩头的情景。
鲜血溢出,他下意识地舔舐,浓郁的信息素也顺着雄虫的血液一起涌进他的身体——大概算不上吝啬吧。
银茨正准备解释,菲希斯却先开了口。
他不知道从银茨尴尬的眼神里解读到了什么,心头一热,几乎是脱口而出:
“谁说我不会?如果银茨愿意,我娶他当雌君又怎么样!”
话音落下,走廊里瞬间安静了。
银茨猛地转头看向他。
切西张大了嘴,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肥硕鸣虫,所有的嘲讽和得意都僵在了脸上。
他本意是想逼菲希斯露出破绽,让银茨看清这只雄虫的“虚伪”,没想到竟逼得对方直接许下了雌君的承诺。
方才他骂菲希斯是神经病,只是为了宣泄情绪,这会真觉得这虫脑子有毛病了。
当初那么多贵族雌虫想嫁给他,这死虫子非犟着不娶,大家都传他有厌雌症。
这会他切西看上一只雌虫,随便激了几句,这死虫子就非得和他抢了。
雄保会和民政厅简直该给他发奖状!
他胸腔剧烈起伏,一股恶气堵在那里,几乎要爆炸。
该死的!这和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这神经病雄虫怎么不按常理出牌?!难道是雄虫税涨价,交不起了?
他脸色铁青,死死瞪着菲希斯,恨不得立刻把他拖出去教训一顿。
但菲希斯是雄虫,等级还比他高,他再愤怒也不敢真对同为雄虫的菲希斯做什么。所有的憋屈和怒火在他心里翻江倒海,最终只能化为更加阴沉的眼神,狠狠剐过这两只狗雌雄。
完全是被做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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