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到时又几个人知道如今的陛下非是赵王的孩子?”
“且顶替的那孩子又是从小被选在赵王世子身边的伴读,言行举止,从小生长的环境都能和原本的世子对上,如此一来又能有多少疏忽?”
苏尚道:“听父亲的意思,当初赵王的死也与你有关?”
苏望并不掩饰道:“我总不能让当今的陛下头上还有个王父吧?那我做这一切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苏尚神色无动几瞬,就像被那话震惊到了般,然而不待苏望开口宽慰,就见他突然笑了出来,略有疯狂,略显肆意。
“父亲还真是事事周到啊,还以为杀个皇帝就已经够大胆了,原来父亲想的还不止是这些,一件事下来,从上到下,方方面面,父亲都要考虑到,都要……做到最狠。”
说着,他随意问得:“不知父亲对赵王又是行的什么法子?嗯……记得当时赵王好像是生了急病,难道是父亲下的毒?”
苏望亦如话平常:“虽奏报上是急病,但为了不被大夫查出端倪,毒药却是一点一点下的。”
苏尚点点头,突然道:“那父亲可知那小世子是因何而逝的呀?可是……死前和他父王有了同样的症状?”
苏望瞬间瞠目,如恍然大悟般。
苏尚大笑道:“父亲啊父亲,你看你,事情做绝却不做细,那小世子整日和他父王呆在一起,你对他父王下毒,他焉能不受到影响,父亲啊,你看,这多可惜啊,留下隐患了。”
因苏尚的戏谑,苏望已渐渐有了不满,他不由得沉了眸,然而又见苏尚现在已有疯魔的模样,他又不得不缓下声来,就怕他接受不了这些信息:“事情已经过去了,再纠结也无言,父亲的确从小就教你圣贤之言,所以你一时接受不了这些事也正常,这也是我一开始不告诉你的原因。”
“不!我没什么接受不了的。”苏尚笑意不在,眸色也越来越狠,“我只是在想,为什么你不把事情做得再绝一点!你都杀皇帝,杀亲王了,都已经用外面的野种来当皇帝了,你都这么大胆,无所禁忌了,你为什么不自己当皇帝?”
“千古贤相的名头就比盛世明君的还要耀眼?!”苏望刚才张了口,就被苏尚直接打断。
苏尚反问道:“篡位又如何?历朝历代来,凡王朝更替,又几个开国皇帝是完全靠自己一步一步将天下打下来的?不都是以权臣篡位得多么?真篡位了又如何?除了那些宗室和老腐朽外,当世有几个人会紧咬着你不放?至于后世,你真成了圣君之后,所有的颂词都会将你那些所谓的不光彩给抹去,而你也能依靠王朝更替永绝后患,不像现在,束手束脚,反是一团糟。”
苏望垂眸:“人各有志,皇帝,以后你有机会你自己做吧。”
苏尚不屑道:“有什么机会?现如今被别人抓到命脉把柄,不说你的贤相梦破碎,就是整个苏氏都
被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而之前你还不让我直接攻太极宫,如今有了那些传言,便是更不可能发兵攻打了,不然岂不是又把你那些‘罪状’坐实了。”
“谁说外面的传言就是真的了?”在苏尚的凝眸下,苏望抬了眼幽声道,“他们怎么证明?总得给出证据吧?你别忘了,自古以来,外戚干政亦是乱国的起因之一,谁知道那些流言传到最后的受益人到底是谁?”
“四年前,赵王世子的确是下一辈中唯一可以入嗣的宗亲,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丰王在两年前也有儿子了,所以你说,如今这流言传出来只是为了攻击我么?会不会是那幕后之人想以此一石二鸟,既借以铲除了托孤重臣,又能因此换上一个年纪更小,更为听话的主君,以此来延长自己的摄政生涯呢?”
看着苏尚一点点沉下去的眼神,苏望眼尾慢慢浮起笑意:“还是说,你到现在对她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