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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差,他就一定只能按着兄长留下的路子走,不能自己创造出更大的辉煌?

所以后来他暗暗发誓,他要做超过他兄长的存在,他兄长是一世名臣,那他便要做千古贤相!

他要以后世人以他称呼他兄长,而非是以他兄长称呼他,他非是玉华公的弟弟,而玉华公是名相苏望的哥哥。

道路上扬起的尘土越来越近,苏望紧紧望着那处,开口道:“快走吧。”

苏尚将落在远处的视线收回,转而向身旁的苏望看去。

苏望亦侧过身来看他:“快走吧,你的选择我不干预。”

“父亲不干预我的选择,那父亲的选择呢?”

“我的选择我刚已经说过。”

其实在问出那句话的时候苏尚便有了答案,果然,苏望说的就是那个答案。

“父亲……”

“民间有句俗语,”苏望打断了苏尚欲说的话,“叫‘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七郎,你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么?”

苏望目光深深地望着眼前的年轻郎君,眼中有柔意,有慈爱:“你自小就极有主见,哪怕从你入仕后你想去礼部,和之后你的婚事,我也都尊重你的选择,不强制你,不干预你,所以现在父亲也依旧尊重你的选择,但你也要尊重我的选择。”

“去吧七郎,带着苏氏的希望去西燕吧。”

苏尚眼睫颤动了几下,眸光转瞬又恢复那无波无澜的形态,他垂了眸:“阿爹,保重。去江南找个好的安身之所,不要再操心了。”

苏望唇角微扬了扬,轻嗯了声,随便便转向那来人的方向。

苏尚也不再拖延,牵过马匹,翻身上马。

伴随着一声“驾”,身后响起一片马蹄声,地面震动,又随着声音一点点减弱,消散。

苏望沉了眸,深呼一口气,叫了余下的人拔刀做好准备。

上官栎孤身骑马至山上时,苏望正负手站在原地等他。

苏望从容地向来人道:“你来了。”

上官栎勒停马:“岳父。”

苏望说不出情绪地笑一声:“倒快忘了,你我之间还有这层关系,只是你对我动手时却是那般的狠决,想来到底还是因为兄妹关系更近些。”

上官栎道:“是因为您做错了事。”

苏望敛了笑意,微露愤恨道:“我做错了什么事?就是因为他们讨伐的,我害了皇帝?杀了亲王?换了皇子?!我这样做都是为了天下!”

“你扪心自问,这几年我带领百官施政做的如何?国库是否更富裕了?粮仓是否更充盈了?天下又是否太平?!难道我做的不好吗?天下百姓各有各的日子要过,皇室争斗与他们何干?只管让他们吃上饭住上屋便行了,谁管皇帝是谁!谁管施政的是谁!”

“而这些年来,若不是我天下民心又如何会这样统一!大晋上下又岂会这般富饶!”

苏望诘问不止,上官栎淡然道:“的确,我虽几年未在中枢为政,但也每年都听说国库粮仓较上年的储备增长更多,然而您真地不知您所施的那些政令有哪些弊端吗?您的诸多政令的确在短时内能够起到明显的作用,可是那些埋下的隐患,至多不过几年就会触底反弹,所有的问题一并冒出,届时上至官绅下至百姓,近乎每个方面都会陷入难以转变困局。”

“而您为官多年,不是不知道您的政令施行之后到底有哪些隐患,您只是想要尽快地达成您所谓的盛世局面,亦如竭泽而渔般,先达目的再行挽救之法。”

“而百姓也的确如您所说,生计于他们而言才是最重要的,至于朝廷上的这些斗争,与他们无关,他们根本就不关心,也很难知道。然而这一切都要建立在所有斗争不会波及他们的基础上。”

“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