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和你相识的人是我,最先和你共度节日互赠礼物也是我,可是到头来你却喜欢上了另一个人。”他应是愤恨更多地点了点头,继续道,“不过如此也就罢了,既是你喜欢的人,你选择的人,我自然该祝福,该成全。可是后来他死了啊。”
“他死了之后你还为他守了这么多年。”
哐当一声,上官栩膝弯碰上坐榻,而他仍旧逼近,她退无可退只能一下坐了下去。
他看着她眼底因他动作而惊惧的神情似自嘲地笑了笑:“年少情深,你要守他我也能理解,可是你要守就要一直守下去啊,你怎么就能因为一个凭空出现的人就突然放弃了,突然不守了呢!”
他目中生狠,一下俯身下去,双手撑在她身边将她圈在自己的怀下。
他的声音就像从喉中挤出来一般:“既然你可以不守,那你为什么要选他而不选我。”他目露偏执,“又凭什么不选我……”
上官栩在他的威压下仰脸看他,她的神情慢慢平静,眼神甚至一点点趋于淡漠:“你想知道为什么是么?我与他之间的我不想多说,但我与你之间,只需一个缘由,我们就不可能。”
“什么?”
“熙宁七年,上巳夜。”
轰然一瞬,苏尚周身的气压骤然溃散,他脸上的那股偏执也在刹那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股错愕,不,准确的说,错愕之下是多年来一直逃避的事实被人直接挑明后的慌乱。
然而他还在坚持道:“那事情和我有关系么?”
闻言,上官栩不知是何情绪地笑了:“没有关系么?其余的暂且不提,始作俑者是谁你不会不知道吧?你与他之间的关系就是我们之间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
苏尚心中生痛,却又不甘心地蓦地一问:“所以你连你的阿兄都不原谅么?”
上官栩惊怔一瞬,唇瓣开开合合几次,才不知是笑还是讽地吐声道:“苏叙白,原来你到了此刻,想的还是用我身边之人来压我?你究竟看没看清,我们之间的问题到底是因何而起?”
“可是我五哥也已经死了,一命还一命还不够么?”
“可是你们到底欠了几条命呢?所谓的还命,又真的能让逝去的人再回到这世间来么?”
她的声音不大,甚至近乎淡然,可是听入他耳中却是那般的刺痛。
他慢慢站直身,身姿颓然地站起原地,又叹着摇头笑:“好啊,都回不来了,这不是正好么?”他向她看去,“都回不来了。”
上官栩直视他的目光,隐隐露出笑:“但是我相信他没有死对不对?不过一条随时可能脱落的红绳,如何就能证明他死了呢?”
苏尚:“我说过,我只是不想让你看那碎肢生出恶心。”
“我不怕恶心,我只怕让有心之人得逞。”
“难道你看了碎肢你就能认出他了?头都碎了,脸都凑不出一张整的了。”
“你不知道么?对所爱之人,哪怕只看他的眉眼都能将他辨出。他就是没有死,对不对?所以你不敢把你口中所谓的碎肢带给我看。”
上官栩再道:“你除了一根红绳一无所有。不,”她转头看向那被他扔到地上的暗沉红绳,“你连一根红绳都没有。”
苏尚闭眼忍怒:“我的人亲眼看他坠的崖!”
上官栩嗤:“怎么就是你的人了?你不是刚才还说是旁的人替天行道么?是旁的人杀的他么!”
她看他恨恨地向她看来,坚定道:“我还是那句话,不见他人,我绝不相信我现在听到的任何事。”
“好,”苏尚攥了拳,“你要见他,那我就带他来见你,就算他面目全非我也让人给他缝好了再来见你!你要死心,我成全你!”
“但是你别忘了,你身边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