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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再次伸来。

上官栩偏开头。

刚才的搂抱已是诸多情绪下牵动的越线之举,那举动牵心,让上官栩一时间生了慌乱,如今缓了过来她便下意识地抵触他的触碰。

徐卿安手顿在半空:“娘娘,眼角还留着泪。”

想着他还有用,上官栩也不想现在将他推离太远,便转回去头看他,扯着唇角笑了笑,随意擦了擦:“无事。”

而他静静凝望着她,目色冷幽又复杂:“到底是什么梦,让娘娘这么伤神。”

上官栩调整好情绪,耐着性子笑道:“怎么?徐卿这么关心我的梦中之事,可是精通解梦之道?”

徐卿安轻笑一声:“倒是看过一些杂书,娘娘若是需要,臣可以试着解一解。”他压下声音,说得煞有介事,“看看到底是凶还是吉。”

上官栩却干脆非常:“不用了,梦境之事与寻常之事有何干系,我不信这些。”

见他还想追着问,她没忍住一下直接道:“徐卿这么关注这些,莫不是做官做得无趣了,想去江湖上做个神棍了?”

徐卿安被这话抵得侧了头,似气闷地呵了声,他理了理刚才因她搂抱而被揉皱的衣襟,抬眼时再无刚才半分柔情。

“娘娘既然醒了,那不如我们就好好谈谈其它事吧。”

“江南几大船商的家主进京了,娘娘知道了吧,不知娘娘可有什么想法?”

上官栩:“按照之前的打算,不就是想趁着他们这次酿成祸事的时机把江南水运给抢过来么?如今他们来了京城,不正说明我们的计划起效了?”

徐卿安点头:“是,而且他们齐齐上京更说明我们的计划打到了他们的七寸。”

“然而这也是危险的地方。”

“此前他们江南之事反应迅速,就是因为他们背后的苏氏为他们出了主意,故而他们这次进京也定是为了求救而来,所以我们得预防着。”

上官栩想起今日阿筝回来向她说的事情——

那几个家主中有她的故人。

江南船商早在十年前就与苏望有了联系,而阿筝又是四年前在洛州被寻得的,两个地方并不近,她是如何和江南人有

交情?又为何刚好那人和苏望有联系?

“娘娘?”

上官栩回神。

徐卿安见她失神又回神的模样不免失笑:“看来今日是臣来得不巧了,娘娘似乎一整夜精神都不太好。”

上官栩不想让他觉察出端倪,勾唇重新迎向他的视线:“是有些,不过也是因为方才醒来有些不聚神罢了,其他的没什么大碍。”她说回刚才的话题,“其实我有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什么?”徐卿安认真问。

上官栩撑着双手,突然倾身:“你直接把他们都杀了吧!”

她眼眸放光,用轻扬的语音说着拿人性命的话。

而徐卿安声音低冷:“你说什么?”

他面若寒霜,讶异中掺杂着怒意。

上官栩觉得他的反应好笑,一个刘昌一个薛弘,死于他诡计下的人已经这么多,缘何如今还会对她的话感到诧异。

上官栩便再道:“是我哪里没表达清楚么?你将那群人的都杀了,他们再回不去江南,那么自然那几家船商就群龙无首、不攻自破了。”

徐卿安似嘲似疯地低笑几声,再度觉得自己反应可笑,她本就是这样的人,当年杀他时都尚且不留余地便是如今为了江南水运再杀几个人又能如何。

他掀起眼帘,眼尾唇角都残存着癫狂的笑意,而眸中又染上无辜:“娘娘,臣可是文官啊。”

上官栩故作意外地轻啊了声:“可是徐卿不是武功也好么?进出大安国寺犹入无人之境,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