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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岳领二十军棍。”

说着又觉得有些不满,萧濯不轻不重在殷殊鹤嘴唇上咬了下,看着殷殊鹤吃疼皱眉,又抬起手在他脸上摸了摸,“反正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殷殊鹤看了他一眼,凉凉道:“怎么,上辈子杀他一回还不够?”

萧濯笑叹了口气,拖长了声音问:“督公这是想跟我翻旧帐?”

殷殊鹤说:“明明是殿下先提的。”

萧濯拿膝盖顶开他的腿,将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居高临下看着殷殊鹤的眼睛低声道:“所以这辈子我才没有动他。”

若不是顾念周南岳对殷殊鹤的忠心。

区区一个镇扶使,萧濯有一百种法子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至于这辈子为什么心软,萧濯没说。

两人双目对视片刻,殷殊鹤眸子颤了一下,连带着心跳也莫名跳快一拍。

不知为何两人再度纠缠在一起,萧濯嫌殷殊鹤头上带着的冠帽碍事,抬手帮他摘了,缠绵亲吻间,发丝散乱纠缠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

一吻终了。

萧濯咬着他的耳朵,终于开始聊正事:“颐华宫那位坐不住了?”

殷殊鹤“嗯”了一声:“跟你想的一样,她不可能不心动。”

这些年淑妃的手本就不干净,为了萧煜不知害了多少人,惯来心狠手辣。

只不过一直对皇帝怀有期待,现如今看清了对萧煜的态度,怎么可能会不心寒?既是如此,便一定会说服何家破釜沉舟。

“那就只等父皇寿宴了。”

萧濯说:“届时皇室宗亲都在宫里,只要他们得手便能将所有皇族都软禁起来,安安心心扶持萧煜登上皇位,不用怕再出岔子。”

萧濯将殷殊鹤耳垂含得很红很湿,透着一股涩情跟旖旎的味道:“就是不知道何家此次能筹集多少兵马,能不能让我外祖家和谢家损失惨重。”

萧濯打得从来都是两败俱伤的主意。

诱使淑妃与何家谋反。

再说动崔谢两家联手平叛,届时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他擒了,妄图将他当作傀儡的崔谢两家也遭到重创。

萧濯莞尔,到时候再让他父皇死在那场大乱里 ,他便不必再跟谁虚与委蛇,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多痛快。

“对了,”想到这里,萧濯用那双漆黑的眸子望着殷殊鹤,又拿鼻尖去蹭他的脸颊,漫不经心道:“父皇已经开始疑我了。”

殷殊鹤眼神骤然一凛:“什么时候的事?”

萧濯最喜欢看殷殊鹤担心他的样子。

面前这人分明手段狠辣且精于算计,唯独在他面前会露出这等神色,这让萧濯怎么能不着迷?

老实说。

殷殊鹤怀疑他的真心,故意设局试探,而萧濯也一度不敢相信殷殊鹤从上辈子便喜欢他这一事实。

喜欢他为何从来不说。

喜欢他为何还要杀他。

喜欢他他们何至于上辈子双双落得那等下场。

可这半年以来,萧濯细细将前世种种回忆重新过过一遍,从细节处抽丝剥茧,忽然后知后觉清晰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殷殊鹤上辈子是真的曾对他动过心。

厌恶失控,更厌恶旁人触碰的督公大人唯独只跟他亲近。

难道是真反抗不能么?

将自身残缺视作耻辱从不肯多看一眼的殷殊鹤却习惯了在他面前完全袒露。

难道是破罐子破摔么?

他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偏偏信了他的谎话。

难道是失了警惕心么?

一直以来都有迹可循。

只不过是他自己蠢,从头到尾都没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