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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的状告,最后也是以下了长公主面子而了了收场。

“你是姜家的女儿?”

萧姿懿想起来曾经派府中下人去查来的讯息,毫不客气问道:“本宫记得,熙嫔可是还有位长姐?”

“殿下说的是,”寻竹心底腹诽这长公主如此问自己是为了拖延时间还是为着旁的什么,却突然闻见对方惊人一言:“姜尧和这个人,本宫也是听过的。”

“倒是不成想你的父亲能忍心越过去长的,叫幼的进宫来讨生活。”

“莫不是……熙嫔是其抱养来的吧。”

萧姿懿虽是半开玩笑半讥讽笑着,眼睛却一眨也不眨紧紧盯着寻竹的面色。

寻竹那一闪而瞬的僵硬她自然也未曾错过。

嘴角的笑意拉平,原本心底的猜测全都涌了上来,萧姿懿身侧的手紧紧攥住,若是再用力些或许就该嘎嘣响。

“真是新奇啊……”

厌恶、嫉妒、已经蔓延至全身的愤恨仿佛一刹那间便消散了。

可只有萧姿懿自己才知晓,盯着这张越看越眼熟的脸时她有多想要拔下钗子将其划烂、撕毁。

“熙嫔这副模样到是让本宫有些想起一个人……”萧姿懿笑得眼角泛起泪光,手也有些不自觉想摸上她的脸,此刻的一脸慈色倒是同适才的刻薄天差地别。

“妾身不知殿下在说些什么。”寻竹并不在意其为何突然变了脸色,只是不想再与其虚与委蛇下去。

“若是殿下没有什么吩咐,妾身便先告退了。”

不过寻竹刚刚迈出去几步,身后之人悠悠着的一句话突然将她从头到脚劈了个焦黑。

“难道不曾有人同熙嫔讲过,你与驸马生得像吗?”

寻竹脑子突然一片空白,嗡嗡作响,可还是努力保持镇定,“还请殿下慎言!”

“慎言?”

“哈哈哈……”萧姿懿张开手臂笑了个痛快,倒是有些太后口中疯子的影子。

随后她漫步至离着寻竹半尺远,语气也有些诡谲,“本宫的驸马,薛璟,熙嫔没有听过吗?”

“熙嫔不懂啊,那本宫便再复述一遍。本宫说,你同薛璟生得极像,这下可听明白了?”

萧姿懿的话像是一条毒蛇慢慢缠上寻竹的脖颈,“本宫这里有桩密辛……”

她轻声说着,试图以此击垮寻竹,“世人不晓得,当年本宫其实诞下的是双生子,只是稳婆说了只活下来一个……你说,另一个……”

“有没有可能还是活着呢?”

“若是仍旧存活

……熙嫔,你如今该如何面对陛下?”

毕竟她是陛下的亲姑母,那熙嫔就该是皇帝的同宗同姓的皇表妹才是……

越想下去,萧姿懿竟然连自己都信了几分,心底阴暗又隐蔽的欣喜都快溢出来。

“哈哈哈……本宫逗你的,”她突然抬手抹掉眼角的泪花,目光灼灼望着寻竹,“不过啊,你便是去打听,也该晓得你同驸马是相像的。”

假中亦真,真中亦假。

寻竹只觉得这长公主满口胡话与诬陷之语,压住心底的惊诧与慌张,冷然言:“殿下您僭越了,无凭无据的事情若是传到陛下的耳中,岂不是给安乐郡主找不快?”

若是不提还好,她一提起安乐郡主。这原本都笑起来的长公主突然跟戏法一样变了脸色,话语中也转高昂厉然:“莫要跟本宫提安乐!”

“若不是你,安乐何至于受如此之苦!”

“安乐郡主做了什么,自有律法判决。”寻竹欠身后退,“陛下传人唤妾身,便先走了。”

只至走出去好几步,身后还传来其厉喊:“若是安乐真是你的妹妹!”

“熙嫔就这般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