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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若是被陛下察觉出些什么又当如何是好?

“怕什么?”淑妃冷哼一声,“本宫平日里乐意吃茶,膝下又没有皇儿,不知晓有些禁忌岂不是正常的?”

“今日就是陛下站在这里,也没道理定下本宫的罪。”

“你且去查一查那个莲香的底细,再递一封信出去给左府,令兄长将本宫要的东西准备好了。”

“娘娘”铃兰正欲说些什么劝慰的话,不料突然被踹开的门打断。

淑妃有一点或许还是不够了解,她们这位陛下不仅仅是个痴情种,还是个不按照常理出牌的。

慌里慌张转身时,看到的就是盛怒中的皇帝。

他就站在不远的门口处,也不知听了多久。

而她早先派出去看着的两个宫女,此刻皆是被压在地下,战战兢兢地跪着,怕是连报信都忘记了。

“陛下怎么来了?”淑妃压下心底的颤意与惧然缓缓上前去,想要拉住他的胳膊,“妾身在流华宫里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将陛下盼来了。”

萧君湛躲过她的触碰,跨步迈进门去。

身后的禄喜则是抱着什么东西进来放到了

桌案上。

“淑妃看看,还记得这是什么?”

禄喜将那盒子上的绢帛掀开后退到一旁去,显露出来的分明正是那日自己赠予熙嫔的茶盒。

这铃兰还真是乌鸦嘴,将霉运都引到自己身上来了,当初真是就不该见她机灵而提拔起来。

淑妃的心里闪过一丝悔意,可是面上还是故作镇定:“这个应当是妾身赠给熙嫔妹妹的茶叶?可是有何不妥?”

“妾身平日里也同妹妹一般喜茶赏花的,若是犯了熙嫔妹妹的忌讳是妾身的不是。”

她的姿态都放得这般低了,总不能陛下连左家的面子都不在意吧,更何况她并未犯任何实际上的过错。

“你的宫女聋不聋朕不知晓,可是朕不是聋子。”萧君湛眼神锐利扫向她,一字一顿道:“淑妃准备让左礼峥替你准备些什么东西?”

“茶叶?”

“还是毒药?”

“有吴家在前,没成想淑妃仍是不知所鉴。”

“有太后在前,没想到你对朕这条命也那么有兴趣。”

淑妃的脸色忽的煞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误会了,妾身、妾身从未想过谋害陛下啊。”

正如淑妃所想的,她送出的茶叶不论如何都能看做是无心之举。毕竟寻竹如今并没有身孕,而那玩意是潜移默化地发挥作用。

若是寻竹不通些药理,那么那日她同陛下便都不会放在心上。倘如再碰到个粗心的宫女将其泡了茶,后果当如何?

萧君湛试想一番都觉得心惊。

可如果是这对象转移到了天子的身上呢,谋害君主,可就不只只是杀头那么简单的罪名。

当然,萧君湛不是什么因为毫无证据就定人罪名的昏君。

就是他想,若是叫阿竹知晓他无缘无故便杀了宫妃,想必也要规劝。

淑妃眼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她们这位陛下是铁定了心思要护住熙嫔,也是狠了心宁可得罪她们这些身后有着世家的妃嫔也丝毫不退。

最开始的时候,她写过多少封信给兄长,陛下不若先皇、不若先皇

可是兄长却不以为意,甚至不惜、不惜以准备向陛下奉上幼妹入宫为威胁,以让自己尽快想办法侍寝并怀上孩子。

一年前幼妹曾同她通信,告诉自己她已经有了想要嫁的郎君,字里行间都是女儿家情窦初开的欣喜与快乐。

她又怎么能忍心让冷心无情的兄长再将幼妹同她一般送进这一眼望不到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