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畜无害的模样,朝着寻竹略带歉意道:“今日对妹妹多有叨扰,等日后得了空妹妹可定要回云华宫找姐姐说话。”
可还不等寻竹接话,“哐当——”一声,皇帝将手中的佛珠按在桌案上,语气中隐隐透着不悦:“良妃,熙嫔虽不计较什么,可朕不是傻子。”
什么叫回云华宫呢,知晓熙嫔曾经是宫女出身的不少,可谁又敢拿到明面上讲?良妃倒是好胆子。
皇帝凝眸望向不远处被吓得面色苍白的良妃,心底更是不快。
他这是都册封了些什么妃嫔?此刻皇帝不禁埋怨起那意识早已陷入昏迷的二十岁的自己,却全然忘了这些亦是上辈子他曾经做过的事情,如今无非是在自己干预下提前了几年而已。
最后良妃是白着脸浑浑噩噩走出宫殿的,身后的宫女也一副被吓傻了的模样。她是个及其乎脸面的人,可此刻脑海里不禁浮现出适才自己离殿前熙嫔那一副自在自然、满不在意的模样,不自觉攥紧了拳头。
被自己品阶小的妃嫔看了笑话不说,还被陛下当着其面暗中指责,今日她这脸面算是全然被熙嫔踩在脚底下了。
她肯定很得意吧。
良妃一只手紧紧绞着手心的帕子,咬紧后槽牙像是想将其扯断。
而那心底对着熙嫔原本三分的嫉妒与不满如今也升至了七分。
今日上午那些妃嫔们叽叽喳喳的埋怨萦绕在耳畔,原本心底犹豫着的念头好似定了下来。在这后宫里并不是无欲无求便能衣食无忧、事事顺遂的。她若是不争,那么便永远都不可能有机会。
从前她是没有什么希望,可如今兄长受陛下重用,而她又是宫中如今唯二的妃位,为何不争?
或许时至此刻,她仍旧心底坚信,陛下对着熙嫔也无非是同当年先皇对宸妃一般见色起意而已。而一个宫女出身的,纵使生得再勾人,没有家世背景又能得宠几日?
她们同熙嫔,日子还长着呢。
想到此处,良妃勾起唇角,挺直腰身,昂首离开。
而被良妃既忌惮厌恶又瞧不起的熙嫔,此刻正苦恼着接受陛下的惩罚。
“她们二人都行礼了,阿竹往日最是知礼,今日怎不规矩了?”皇帝将人按在自己怀里,看似随意轻声问道。
殿内的宫女早已自觉下去,而殿门被严丝合缝关上的那一刻寻竹便被迫回答起他许多无礼的问题。
而明明是陛下要答案的,却在每次她吐露字句之时倾身
上来,将那些未宣之于口的言语都吞之入腹。
“阿竹真是”他轻叹道:“怎么也亲不够。”
不知在何种契机之下,寻竹已经被抱到他的腿上,衣领略微散乱。
殿内唯她与陛下二人而已,因而些许的动静都格外清晰。
寻竹听着他略带笑意的喟叹,嘴巴抿得更紧了一些。此刻腰身被他双手紧紧掐着,而身上的感觉还未散去,身前又被什么硬邦邦的物什抵住,她顿时红了耳,嘴巴动了动道:“陛下答应过妾身的。”
皇帝咬紧牙根,强硬抑住身心欲蓬勃而发的冲动,抬头望向窗外,发现天依旧大亮,最后不得不将人抱下身来。
君无戏言,再近几分,他或许真的要言而无信了。
白日宣淫,可不是什么明君所为。
“那阿竹呢?”皇帝平复几分后微哑着垂眸问向一旁红着耳伏在桌面上细细喘息的人,“可曾忘了答应朕什么?”
寻竹懒散趴在那里,心里知晓陛下哪里是计较她行不行礼的事情,分明是介意自己不经他应允就回了关雎宫。知道是一回事,还是诧异又无奈,陛下怎么就如此爱同这个时候自己吃醋呢?
十年后、十年前无非都是陛下一人而已,她属实是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