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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的。

可现在,他站在那里,

那双眼睛麻木而呆滞,甚至透出些茫然和怯懦。

这种东西,绝不该出现在那双眼睛里。

“少少爷,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其中一个人鼻子一酸,“您这几个月去哪儿了?”

李慈看着他们,眼神茫然而机械,他的反应似乎有些迟钝,像是根本听不懂他们的话,像是理解得很费劲,顿了好片刻,才开口。

一开口,声音嘶哑至极,吐字生涩:“什么什么意思?”

“您这几个月去哪里了,李总和家里人都很担心您。”管家说。

他似乎更茫然:“几个月,什么几个月?”

两个管家一噎,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您您失踪的这几个月啊,您这段时间去哪里了?”

失踪?

李慈大脑一片混沌。

像是从宿醉中醒来,彻底断了片。

李慈放在门框上的手在门框上用力抓了抓,像是想要抓住什么,可什么都没有。

他抬头,正对面是一个镜面的装饰品,他的目光与镜子里的另一个自己对视,心中一阵恶寒恐惧。他看着镜子里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还有头上又长又乱的头发,只觉得陌生得要命,他试探着努力着想要想起什么,突然一阵头痛。

镜子里那个人和他,同时被这头痛折磨得表情狰狞,骨子里一贯的暴戾情绪像突然被什么东西点燃,他突然没由来恨得心尖发颤,至于在恨什么他也不知道,但那一瞬间升腾起来得毁灭欲几乎让他粉身碎骨。

他的眼睛红得厉害,苍白病态的脸瘦脱了相,一贯俊秀斯文的脸上露出一种扭曲到有些可怕的神情,“什么意思?失踪是什么意思?你在胡说什么?”

管家当即被吓得不清,“我”

“我在问你话,”李慈走过来几步伸手抓住了管家的衣领,“失踪是什么意思?谁失踪了?”

李慈吼完看着自己抓着管家衣领的手,不知道想起什么,动作一滞,突然又将手收了回去。

他看着自己的手,突然痛苦地抱住了脑袋。

高大挺拔的身影像失去支撑,软绵绵蹲在了地上。

“头好痛,头好痛”

然后他又试着站起来,结果站到一半,身体都还没直起来,整个人摔在木制地板上,晕了过去。

“赶紧叫医生来!”

“身体上没有什么大碍,主要是营养不良,调理一下就没事了。只是”

“只是什么?”电脑屏幕中传来一道不怒自威的声音。

“只是精神状态不太好,”私人医生看着视频上李鸣新的脸,恭敬道,“少爷的情况刚刚已经跟您汇报过了,他目前的精神状态很不好,记忆也出现了大段的缺失,可能是失踪期间受过创伤,建议是给少爷找个心理医生。”

李鸣新坐在会议室里,闻言蹙了蹙眉,转而隔着屏幕看向站在一旁的管家:“知道了,周管家联系一下。”

“哎,好嘞好嘞。”周管家顿了下,犹豫片刻道,“您不回来看看吗?”

李鸣新闻言脸色冷了几分,“他现在这个样子我回去能做什么,不成器的东西,你们把人看护好。”

“您放心,”周管家忙点头,“我们一定照顾好少爷。”

“这件事同步给警方,”李鸣新说,“必须调查清楚。”

“哎,哎,好的,您放心。”

视频挂断,管家和医生面面相觑。

女医生朝李慈房间的方向看了眼,极轻地叹了口气,“其实有句话我没说,家人陪伴有时候甚至比心理医生有用。”

管家扯嘴角干笑了一下,“李总在国外,这不是不好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