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都挂了彩。
付雪繁也被通知了,比她还早到,大小姐都快急哭了,想拉架又靠近不了,站在那里打嘴炮干着急,“那个谁你放手,敢打我哥你死定了,你们给我住手,别打了!”
付雪繁喊着,打眼瞧见林西彩,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快管管,把那个谁弄走,他”
“你们在这里发什么疯?”
林西彩一走过去,谢拾就停了手,小腹上狠狠挨了一拳。
谢拾被那股力道撞得身体踉跄半步,正好被推到林西彩身侧。
林西彩看着打得气喘吁吁带伤挂彩的两个人,一时间又气又恼,最近是撞邪了吗,是到了发疯的季节吗?为什么一个个的都不正常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
林西彩的语气颇有些烦躁,围观的人呼朋引伴过来看热闹,越来越多,这让林西财非常不爽,感觉跟他们站一起像动物园里的三只猴儿。
“这里是学校,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我不知道,他先动的手,”谢拾往她身侧站了站,“他打了我三拳我才还手。”
说着,很自然地抓过她垂在下面的手去摸他下巴上的伤。
林西彩的手被他抓着贴到他的皮肤,摸到他下巴上细微的胡茬,手指像除了触了电,陡然颤了一下,要缩回来,被更用力地贴在他的脸上。
谢拾垂目看她,语气亲昵,“摸到了吗,伤”
“草。”付砚修罕见骂了句脏话,将手上刚捡起来的西装外套扔给付雪繁又要过来,什么继承者的体面啊优雅啊全抛到了一边,当下唯一的念头就是给这浪荡的小子脸上再来几拳。
付雪繁见势不对,在他冲上来之前死死抱住了哥哥的胳膊。
一团混乱,僵持间,不远处蓦地传来一阵刺耳的警笛声。操场上安静下来,众人一时间面面相觑。
谢拾抓着她的手,用拇指在她手背上摩挲两下,突然松开了她。
然后,两个警察朝着他们这些人走了过来。
林西彩太阳穴猛跳了两下,“谁报的警?”
两个警察转眼已走到了他们跟前,目标坚定,径自站到了谢拾身前。
“请跟我们走一趟,有一些问题想找你了解下。”其中一位这样说道,语气还算平和。
林西彩愣了一瞬,急急开口,“他们都认识的,朋友之间打闹而已。”
林西彩说罢看付砚修一眼,示意他说话。
付砚修当下也有点懵,他还不至于因为
这种事报警,他丢不起这人。
三人中,最平静的反而是谢拾。
他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夕阳下,警察走在前面,他插兜跟在后面,身上带着一贯的落拓不羁,淡定,冷寂。
只是在跟林西彩擦肩而过得时候,看了她一眼。
平静的,潮湿的,带着古怪的咄咄逼人。
像是在逼着她做一个选择。
四目相对,林西彩这时候才意识到不对劲。
她几乎可以肯定,警察过来带人不是因为这场闹剧。
那是因为什么?还有他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那种不安的感觉蠢蠢欲动。
谢拾是在一个最热闹的时候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被带走的,这件事几乎是瞬间在学校里传开,传得沸沸扬扬。
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不出一天,他被带走得原因就被好事儿的人打听出来了,说是警察查到李慈的一张银行卡取钱了,取了一百块钱,根据账户信息和银行监控,他们查到了谢拾身上。
李慈之前凭空消失,毫无线索,这几乎成了一桩悬案。而这个发现,是李慈出事后与案件关联的唯一一个实质性线索,他们当然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