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可信,更何况是你这样一个烂人。”
林西彩的头轻轻歪了歪,想到什么,“为什么不砸下去?”
李慈几乎是瞬间明白她说的是什么,瞳孔微缩,原来她知道,这一切都是考验,连那块石头都是考验的一环。
林西彩审视着那张俊朗白皙的脸,像看穿了他的心思,朝他轻轻摇了摇头,“不是的,那块石头是真的可以伤人的。”
那张清纯精致的脸上忽而透出一抹异样的冶艳神色,眼波流转,声音都温柔了几分,“怎么,听我这么说,是不是后悔了?”
“没有!”李慈摇头,“我做不到”
“做不到什么?”
“做不到”李慈喉咙干涩,仿佛字字艰难,“做不到伤你。”
林西彩笑了下,冷冷的,“我还能信你吗?”
李慈猛地抬头看她,那双曾经装满虚伪和玩世不恭的眼睛里,彼时只有惊慌和恨不得切腹自尽的自证:“你信我,你再信我一次,不会了,真的不会了”
林西彩没说话,两个人都没动地方,可周围的景象一瞬之间全变了,他们又回到了那片充满野兽哭号的树林,树叶沙沙作响,周围漆黑一片,连月光都薄得可怜。
李慈身体僵住,像
是意识到她要做什么,下意识伸手抓住了她的衣角。
林西彩无动于衷,神情和这月光一样平静:“既然你这么喜欢这里,就在这里好好待着吧。”
她要将他一个人扔在这里么?
不,不可以,她不能这么做,这比将他一个人关在房间里还要可怕。
蛇他好像听到了蛇在树干上爬行的声音,不行,她不能这么对他。
他史无前例地感受到恐惧,他从地上爬起来,膝盖着地,几乎是毫无形象地死死抓住她的裤角,“我真的我真的知道错了,别这么对我,求你,别这么对我。”
他在求她,可她甚至没等他将话讲完,就这么消失在那里。
他的手上空了,心也随之空了,又很快被恐惧填满,整个人都有些痉挛。
意识恍惚之中,他好像突然看见很多条蛇,有在地上爬的,又挂在树上的,它们扭曲着恶心的身体,吐着信子朝他缠了过来,像是要将他绞死,然后将他分食他嘶叫着,拼命得用手指抓挠自己的皮肤,试图将那些不知真假的东西赶走。
好痛,太痛了走开,离他远点
极度的恐惧是一种由内而外的自戕利器,先击垮灵魂,再击溃肉/体。
只第二天,他就倒下了,先是昏迷不醒,随后又发起高烧
他好像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最初是母亲亲切的笑脸,是儿时与母亲在一起的罕见温情的时刻,再后面,他才六岁,午休醒来去找母亲,却在推开门的那一刻看见父母的大床上母亲的身体和他最喜欢的那个钢琴老师贴合在一起,裸着,严丝合缝。
他一开始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知道从那天起母亲不再对他笑,看向他的眼神不再温柔,像看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将她拖入地狱的可怕的东西。
即使他贴过去,即使他委屈,即使他大哭,她都不肯再抱他一下。
他做错了什么?他做错了什么?
再后面事情败露,是母亲和父亲撕心裂肺的争吵,然后母亲带着那位年轻的钢琴老师一去不复返,走的时候,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他父亲觉得他母亲脏,连带着也觉得他可能也是脏的,亲子鉴定做了一次又一次,哪怕白纸黑字证明他身上流的是谁的血,他父亲却还是在心里对他有了隔阂。
为什么?为什么连他也要这么对他?他究竟做错了什么?
对,他是做错了一些事,他给父亲的情人和新老婆灌药,那些小贱种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