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种演员,天赋一般,但是又科班出身,耳濡目染学了很多表演的方法论,说起来大道理的时候是一套一套的,但是等到自己真正演戏的时候,却又什么道理都用不上了。
潘子楠收起乱七八糟的思绪,在心中过了一遍台词,有些害羞地表示,“那、那我开始啦,你也准备好吧。”
“好,开始吧。”白池笑眯眯道。
*
排练厅中,灯光昏暗,犹如一座荒郊野外的空荡破庙。
潘子楠所扮演的玉通禅师静静坐在佛像前的蒲团上,身着一袭素色僧袍,衣袂随风浮动,却丝毫不染尘埃。
和尚面无表情,双眸微阖,手中佛珠缓转,口中也振振有词,正在默念经文。
忽而一阵阴风袭来,吹起了他袈裟的袍摆。
白池扮演的红蓮妖女出场了。
他脚下步步生蓮,燃起业火,悄无声息地来到正殿。
妖女一身红衣如火,鲜艳夺目,嘴角还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妖女轻启朱唇,声婉转而透蚀骨之魅惑:“大师,小女子这厢有礼了。久闻大师佛法高深,妾身特来拜会。”
言罢,妖女微微欠身行礼,动作轻柔恍若风中摇曳的花朵,而其身上红裳亦随之轻轻飘动,散出一缕若有若无香风,向玉通禅师扑面袭来。
玉通禅师闻到了这阵甜腻的香风,捻动念珠的手指微微颤了一下,面上却不为所动,冷淡开口:“女施主,夜已深了,佛门净地,不宜久留,还请速速离去罢!”
红莲却不以为意,咯咯娇笑道:“世人都说佛门慈悲为懷,我赶路三日才遇到这庙宇歇脚,大师却不由分说赶我离去,这又是哪般的道理!?”
言罢,红莲又向玉通禅师走近了一步,手中软帕轻挥,似不经意间拂过禅师僧袍。
玉通禅师身躯微微一震,猛地睁开双眼,某种闪过一丝慌乱,却又很快镇定下来,呵斥道:“既如此,你留下歇息便是!但你莫要惊扰贫僧修行!”
红莲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又得寸进尺道:“可这殿中只有一个蒲团,小女子该在何处歇息?”
不待玉通禅师回答,红莲又笑意盈盈地瞥了眼正殿中央的金身佛像。
“这佛像擦得倒是干净,不如我在佛祖怀里凑合一晚好了!”
“大胆妖女!竟敢辱我佛门!”玉通禅师猛地捏紧了掌中念珠,手背青筋暴起,怒声大喝。
“哎哟哟,奴家只是说说而已,又没有真的这么去做,更何况,这冷冰冰的佛像哪儿有热乎乎的和尚舒服呢!”
说着,红莲便腰身一软,倒进了玉通怀中。
潘子楠感受到怀中又香又软的身躯,霎时间红了一张脸,心跳砰砰地几乎要蹦出胸口。
他哪里还顾得上演戏?赶忙伸手推开了白池,蹭的一下从蒲团上站起了身。
“好了好了,咱们演到这里就够了,后面的词我不记得了。”
白池笑嘻嘻地点点头,“好,辛苦潘老师了。”
潘子楠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走去休息台,给自己倒了杯冰水,咕咚一口气喝掉后,才有些心虚地看向小白。
原本潘子楠觉得小白长得也没多好看,顶多就是清秀干净而已。
可是刚刚对戏的时候,潘子楠却感觉小白就好像真的是被妖孽附身了一样,一颦一笑都充满着魅惑气息,几乎让自己挪不开双眼。
也难怪离开巫煜之后,小白很快就有了新的金主,而且看那人捧小白的架势,肯定没少砸钱和资源。
而最令潘子楠羞耻的是,他发现自己竟然有点接不住小白的戏,甚至被逗弄得心猿意马,根本无心继续好好演下去。
潘子楠一时间都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