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有做什么不好的事吗。”
“嗯——”封闻思索了一下,似乎是被酒精拖怠了思维,沉默的时间出乎意料的长。
“没有。”
紧握着方向盘的手稍稍松弛了一点。
“这样啊。”
“怎么说都给你造成麻烦了吧,下次——”
“只是你好像很喜欢我身上的味道。”
刹车。
谢知之定了定神,车灯划破浓稠夜色,周围精心养护的树影轮廓影影绰绰,不远处冷硬的高楼灯火零星。
他冷静地看了眼导航,平稳地说“好像到了。”
封闻意味深长地“啊”了一声:“起码要帮我停到车库吧?”
——确实。
谢知之只好重新启动。
一直到泊好车,封闻都一副困倦的样子倚在一侧一动不动。
他看着alpha沉静的侧脸,莫名有种后悔的感觉。
谁说这不算自讨苦吃?他就应该装瞎路过,让水蜜桃把人缠来缠去。
“下车了。”
封闻的眼珠这才迟钝地转了一下,可惜地说:“好快。”
依旧不动。
谢知之笑了一下,干脆绕下车打开了副驾门。
新鲜的空气涌进来,封闻听见咔哒一声轻响,安全带被妥帖解开了。
帮忙的人完全公事公办,连一点好话好脸色都不愿意给,眼见着处理完毕马上就要抽身离开,目光甚至还带着几分如释重负。
如释重负?
他扯住对方的衣摆,手笼上去,松松扣住对方的腰。
好细。
“如果我说走不动,要你送我上楼,会不会太冒昧。”
谢知之眼睑轻颤:“会。”
封闻很好说话:“好吧,那我会自己上去。”
但是笼在腰间的手没有松开的意思,甚至拇指隔着衣服蹭了蹭凸起的脊椎骨。
封闻叹息一般说:“能不能别对我这么冷淡,知之。”
吐气如兰是这个意思吗?
湿热的呼吸似有若无地洒在脖颈和下半张脸,就连声音都松弛到不能再轻。
谢知之撑在车背的手缓缓收紧,听见理智叫嚣得离开才行。
alpha却不依不饶,敏锐察觉到他想撤退的信号,另一只手探上来指腹重重划过喉结:“是因为沈彻吗,你在担心事情会不好掌控,怕节外生枝?”
谢知之看见他嘴角漾开了蛊惑的笑,眼睛简直要把人望穿。
“我不会被他发现的。”
他一退再退:“也不会让你难做。”
“有人的时候我会藏好尾巴,嗯?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
脖颈被带着向下,抑制颈环好像被轻轻拨了一下,但是谢知之无暇分辨。
还是有桃子味,他在混乱里片刻分神。
但是很快,鼻腔不容分说地涌进冷冷凉凉的味道。
谢知之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这是封闻的信息素,通常情况下带不起beta一点儿情热反应的信息素。
“你的鼻子不该灵的时候怎么这么灵。”摁着喉结的手向上,勾了下他的下颌。
“只是一点点,应该没什么关系,现在有没有好闻一点?”
“……”危机感让beta横手撑住对方胸膛,却还是避无可避地被带着寸寸向下。
肩膀好像被隔着衣服亲了一下,蜻蜓点水似的一触即分。
alpha的手甚至得寸进尺地揽上来,松松扣住了谢知之的后脖颈,语带叹息地问:“说好的下次请我吃饭,下次到底是什么时候?”
谢知之心想,下次下次,一般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