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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主人地位岌岌可危,栢玉竟然动了想跑的心。

司徒璟像野兽般压抑不住地暴怒起来,死死搂住栢玉,让他无力挣扎,只能哭着在自己怀里求饶,止不住地呻/吟。

周秘书早就在司徒璟和栢玉上车前,就赶紧离开了。

这会,他正蹲在停车场花坛边喝着酸奶,注视那辆原地大幅度晃动的车。

“啧啧,看吧,不听话。”

过了一个多小时,栢玉泛红的脸上带着泪痕银光,他攀着司徒璟的肩膀,哽咽着说:“我不了,我不了。”

“不什么?”

“不信他了。”

是真的不信了。

宋怀谦说的也许是真的,但是这不适用于他和司徒璟的合约关系,要不然就是他还没有触及司徒璟的底线。

但是,栢玉不敢再尝试了,真的会被弄死的。

司徒璟松了力道,把栢玉的头扣在自己胸膛上,“以后别说那样的傻话,我不可能和绝交的人再有来往,你也不能。”

栢玉眼睫颤动,轻轻应了一声,“嗯。”

司徒璟为远行的对手默念:大主教,你可别再生出别的想法,否则要毁掉你那张圣洁的外衣,轻而易举。

栢玉把手轻轻覆上司徒璟的手背,“我饿了,想吃点东西。”

此时的司徒璟火气稍降,难得露出一丝耐心,反握住他的手,“想吃什么?”

栢玉试探地问:“杂酱面,可以吗?”

司徒璟话音冷淡,“不准吃面。”

栢玉垂下眼,泪水打湿的睫毛颤动着,“那就听你的吧,吃什么都行。”

两人整理好后,司徒璟让周秘书找了一家高档餐厅。

到餐厅后,栢玉看到服务生端来一份杂酱面,眼睛瞬间亮了,一扫之前的阴霾,开始搅动面条,吃得津津有味。

司徒璟坐在对面,用叉子优雅地叉一块鹅肝放入口中,注视着栢玉。

栢玉感觉到司徒璟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像在审视什么,忍不住抬眼看他,嘴角还沾着深棕色的酱汁。

司徒璟垂下眼帘,继续动着刀叉,仿佛刚才只是栢玉的错觉。

栢玉猜想,也许是自己吃得太香了,裹一卷沾满棕色酱汁面条递到司徒璟面前,示好地问:“想尝尝吗?”

“不要。”司徒璟冷淡拒绝。

“好吧。”

栢玉把筷子收回去,将餐盘里的面条一扫而空。

*

当晚,砚庭卧室里也是一片狼藉。

冷杉信息素充斥在整个房间里,汹涌激烈的情/事几乎持续到天光大亮。

栢玉在昏睡之际,不知道是梦还是真的,听到男人凑到他耳边说:“这么快就晕过去了,你的账可抵不了。”

“那怎么办?”

“延长合约期限吧。”

栢玉吓得猛一睁眼,已经是中午了。

还好刚才是梦。

他的身上酸痛无比,嘴唇也痛,伸手碰了碰下唇,被咬破一道口子。

肇事者已经不在了。

下楼时,栢玉看到管家正在厨房的吧台上验收订购的东西。

地上放着两个棕色箱子,里面隐约可以看见放着一排排圆形香薰蜡烛。

栢玉好奇地问:“这么多,司徒先生一直有用香薰蜡烛的习惯吗?”

管家说:“以前没有。”

栢玉走过去拿出一个香薰蜡烛闻了闻,味道像冬日杉林的雾凇揉碎融进了肺腑,凛冽、冷感的木质香调。

一些碎片式的记忆,通过这种香气在栢玉的脑海里串联了起来。

浴室的香薰蜡烛以前是无花果味的,现在被替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