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寸一寸向下摸到喉结,揉捏把玩摩挲打转,再向下——
“有点酸,你别……”陆观宁话说得含糊不清。
季源坐在高处,手撑着椅背,居高临下的模样,端详了一会儿他的神色,低头吻下来。
唇齿相触,唇瓣习惯性张开适合探入的大小,舌头微微探出到惯常的程度,脖颈仰到最适合承受的角度,指腹在身体停留位置处的肌肤已提前开始触电般的涩麻酸痒,一开一合一呼一吸都是磨合得十分默契的模样。
半个小时,四十分钟,五十分钟,时间就是这样过去的。
直到最后,唇瓣红肿,衣领半开,脸颊微红,气息不稳。陆观宁有些匆忙地整理好自己,生气地瞪了季源一眼。
“太开心了,没忍住。”季源的解释不带任何歉意。
“开心什么?”
“开心我的卧底生涯迎来了最后的大清算,”季源笑得很畅快,“鱼已经落入陷阱,只待你收网哦。”
“累死我了,这破班爱谁上谁上吧。”他一身轻松道。
陆观宁定了定神,稳了稳气息,清了清嗓子,整了整衣服,推门而出。
会议室的面孔齐刷刷转过来,各位的表情堪称精彩纷呈,庆幸,慌乱,强装镇定。季源跟在他身后,戏谑的目光将每个人的表情扫视了一圈,是在清点落入陷阱的猎物。
完美,一个不少。
“陆总,您……”还是财务总监最先反应过来,陪着笑小心翼翼开口,“季总终于和您汇报结束了,我们这个项目您通过了吗?或者是您有哪些改进意见,我们……”
“不用了。”陆观宁冷声道,“和审计部的人谈改进意见去吧。”
审计部和调查署的人已经在楼下,脚步声由远及近,制服在走廊黑压压一大片快速移动着冲来。财务经理的额头渗出冷汗,法务部副主管的脸色已经白的像纸,而其他人,瘫软在椅子上的,整个人抖如糠筛的,颤着唇绞尽脑汁断断续续编辩解词的,比比皆是。
季源有些百无聊赖地抱臂靠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楼下是蚂蚁般渺小的人,在玩具模型般的房屋和街道上穿梭。
他好像听到了他的名字。
“嗯?”漫不经心回过头来。
几名制服男控制着脸色狰狞的法务部副主管,用杀人的神色盯着他的方向们,面色涨红,青筋暴起,嘴里不干不净,在怒骂季源背叛了他们,是个狼心狗肺的畜生等等。
在下一秒,陆观宁已经一脚踹了上去,正中腹部,那人如同被滚烫的热水浇过的虾,顷刻间蜷成一团。
“没有背叛吧,”季源提高声音,“我从头至尾都是陆总的人啊,你们和我合作的时候看重的不就是这点吗?”
不就是认为他是个野心勃勃,包藏祸心,且床上床下都深得陆观宁心的坏种吗,现在怎么又一副悔恨当初没识得他真面目的模样,与虎谋皮就是要承担这样那样的风险啊。
“下次可要记好,不要再这么疏忽大意了。”季源好心给出最后的忠告。
“带走。”陆观宁厉声道。
推开门,整层楼的空气都已经凝固,所有人僵硬着神情,看着曾靠着与季源交好越发耀武扬威的人被一个个押下楼。
最后才是所有人敢怒不敢言的“害群之马”季源,整整袖扣,理理领带,在陆观宁身后后撤半步的距离,冲所有人微笑点头示意。
死一般的寂静。
待陆观宁和季源离开后,空气如同炸开锅一般,顷刻爆发。
有人惊讶他居然是卧底的角色,暗中收集了所有的违规证据将他们一网打尽。有人认为是季源中途良心发现反了水,毕竟一时蝇头小利比不上陆观宁的大包养。甚至还有人认为是陆观宁极力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