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笑了下,笑得很僵硬,“我已经通知厉泽御的司机来接人,他已经在路上,马上,就两分钟。”
他神色有些焦虑,甚至肢体很僵硬地转了个圈,视线飘忽着左顾右盼,手忙脚乱不知道在寻找什么,语速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我…我…”他长舒了一口气,“我早就应该门锁密码了,一会儿,他一走我就去换,换成什么呢,我想想,你的生日怎么样?”
封从周静静看着他,看着他在原地转圈圈很着急的模样,心底有一种难言的酸涩感涌出,胸口闷胀的感觉越来越浓重。
但他还是坚定重复了一遍,“分手吧,戚呈。”
戚呈的眼眶逐渐泛出血色,睫毛急促地颤动着,很用力地眨了两下眼,猛的握住了封从周的手腕,掐得很紧,指尖都泛着青白,急急道。
“不对,这栋房子的风水不好,我一会儿就联系卖房中介,我又不止这一套房子,咱们搬家,搬得远远的,行吗?”
封从周没作声。
“对不起对不起,”戚呈甚至开始结巴,“我……我以后不会了,不会把你锁在浴室,不会再把你关在哪里,他来我这里是意外情况,我向你保证他以后绝对不会再来。”
封从周依然没什么表情。
“而且…呜,”见他无动于衷,已经预感到有可能没有挽回余地,戚呈发出了类似小狗呜咽那样的声音,眼睛里蒙了一层厚重的水雾,仿佛眨眨眼便要凝聚然后大颗大颗落下来,“……而且……我不是故意的呀……”
封从周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不是因为这个。”
“那因为什么啊,我们好好说,好好说好吗?”从始至终,戚呈的手再没离开过封从周的手腕,手指周围逐渐显露紫红色的四道印子。
“你知道我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吗?”封从周突然问。
戚呈扯出个难看的笑来,“一月一日啊,我专门查过。”
“其实不是,我自己都不知道。”封从周继续道。
戚呈的表情滞了滞。
叮铃,门铃响了,应该是司机来接人。
戚呈咬了咬后槽牙,重重地抹了把眼尾的水雾,放开紧握着封从周手腕的手,转身回客厅。他居高临下盯着瘫在地上晕死的厉泽御,忽的抬腿狠狠踹了上去,厉泽御被他这一脚踹出去,在地上滑行出两米,重重撞在客厅墙上。
戚呈眼底的恨意几乎要化为实质,他感觉自己从来没有对地上的人产生如此强烈的杀意,厉泽御把他一个人留在订婚宴时他都没有这么强烈的欲望想让这个人赶快去死。
但他深深呼吸,努力压抑着胸膛的起伏,停了一会儿,还是把地上的人扶了起来,换了副担忧的神情,打开门,给门口等待的男人将人推出去。
嘱咐几句,关门,回头,封从周站在浴室门口,静静看着这一切。
无悲无喜。
封从周无表情的时候,身上会散发出一种浓重的疏离感,仿佛他这个人遥远的马上就要消散一般。
戚呈突然冲过来,死死将他抱住。
他抱得很紧,仿佛要把人揉进骨血里,胸口紧贴着,心脏以一个相同的频率在胸膛震动。戚呈吻他,呼吸灼热地交缠着,落下的吻又急又密,还有点咸。
“别挣扎了,戚呈。”封从周在亲吻的间隙,将人轻轻地推开来。
戚呈看起来要崩溃了,他的情绪激动,嗓音嘶哑,完全不能接受刚刚还与他拥吻在一处的人突然提出离开,“你不能这样啊,凭什么这样啊,我对你不好吗?我哪里对你不好?我有什么问题你说出来我可以改。你走了我就没有别人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剩你了。”
一片寂静,餐桌上戚呈做的那盘黑糊糊的食物还放在那里,散发着一种诡异的焦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