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昌百余公斤的身躯登时腾云驾雾,如断线的风筝般从吴铮头顶滑过,径直摔了出去!
倒霉的阿彪刚好迎头赶上,眼睛一花的工夫,就看到大昌在空中咧着大嘴哀嚎,势头猛烈的直砸过来……他大惊之下伸手相接,堪堪碰触到对方的身体,一股巨大的冲力席卷而至,脚下根本收势不住,蹬蹬蹬连退四五步,突然黎兆华“哎呀”一声尖叫,却是被他重重一脚踩在脚面上,三人狼狈不堪的摔作一团,人仰马翻。
吴铮看得一愣,心里愈发吃惊:有这股神秘能量相助,即使再普通的动作也会变的威力无穷,沛莫能当。
“大背摔”是擒拿格斗里的常规动作,吴铮偶有闲暇,照着电视里的教学步骤学了个皮毛,却在实战中稍稍做了修改,直接薅住大昌的头发而不是扭他的手臂摔出,想不到依然收到如此威猛的效果。
黎兆华、阿彪和大昌三人哼哼唧唧蜷缩在地,没有一个再挣扎站起,看来这场较量已近尾声。吴铮后撤几步,关切的扶起柳黛鳯,低声问道:“怎么样,伤的重不重?”
柳黛鳯面色苍白,咬牙哼道:“死不了!”颤巍巍起身,随手又抄住一瓶干邑。
吴铮吓了一跳:“你还要干什么?”
柳黛鳯不答,踉跄着前行,抡圆了酒瓶,对准昏昏沉沉的黎兆华当头就是一下!
哗啦,酒瓶四裂!“嗷!”黎兆华凄声惨嚎。
“人渣!”柳黛鳯呸的吐口唾沫,随手扔下碎酒瓶,朝吴铮甩了甩头:“过来扶我下,咱们走!”
吴铮摇头苦笑,走过去刚待相扶,猛的目光落在她高耸浑圆的前胸,脸上一红。
柳黛鳯似乎余怒未消,娇声叱道:“看什么看,又不是没看过!”一把搂住他的肩膀,想了想终于还是忍俊不禁,嗤的一声笑了出来,狠狠剜了吴铮一眼,兜起碎衣捂住胸口,和他蹒跚离去。
……
洛杉矶英格尔伍德区,凯撒路,一座陈旧的平房里。
吴铮赤膊着上身仰躺在沙发中,柳黛鳯紧挨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用棉签给他胸口擦药。
这里是柳黛鳯的租住处,虽然简陋,但是价格便宜,而且离酒吧不远。
最重要的是她可以独享,不用再找人合租。
“你这种烫伤很古怪。”柳黛鳯一边擦拭药膏,一边表示诧异:“就像被远处打来的火球击中,还有这些青色的粉末,带着焦糊味……你去了什么鬼地方,才会被烫成这样?”
吴铮看了看她,闭住嘴一言不发。
柳黛鳯拾起纱布,用剪刀细细裁剪,继续道:“还有,你这么能打,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当过兵?还是受过训练?不过今天多亏了你,否则我就惨了……”
吴铮心里一动,低声问道:“如果今天没有我,你被黎兆华……你会怎么办?”
柳黛鳯一怔,对他凝视了几秒,不屑的一笑:“那能怎么办?老娘只当被狗咬了一口,难道还要学那些贞女烈妇去寻死觅活吗?”
吴铮盯着她看,然后默默低下了头。
“怎么?”柳黛鳯把下颚抵在他的胸口,巧笑嫣然:“我要是被那人渣那啥了,你会觉得很不爽?”
吴铮不答话,接过纱布扣在伤处。
柳黛鳯坐直身体,取来胶布帮忙,低声道:“你想的太多了,这是美国。落砂机每天都会发现十几具无名尸体,谁还会在意一个失足女性的尊严和安危?”
吴铮想了想,叹道:“这么一闹,蛇之眼酒吧……你好像不能再回去了。”
“嗯,我有两条路。”柳黛鳯点头:“要么就是走远点,再找一家酒吧面试。”说完故意停住。
“还有一条呢?”
“要么就是你养我啊!”柳黛鳯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