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黑暗天使有关的传闻很多。”弗兰克努力组织思绪，沉吟道：“其中有一条最能引起警方的兴趣，就是这个组织很热衷于网罗些走投无路的通缉犯，给他们栖身之地和喘息之机，躲避警方的追捕，甚至为他们整容、办理假身份，然后收为己用。”

吴铮道：“你经历过类似的案件吗？”

“几乎没有。”弗兰克缓缓摇头：“没人知道黑暗天使的老巢在哪里，组织里有多少中坚力量，头目是男是女、姓甚名谁，哪个国籍……一切的一切都是个谜，但是根据同行们反馈的信息来看，这个组织确实存在，而且一度在东海岸进行过犯罪活动，但这也代表不了他们的势力就驻扎在美国本土，可能是世界上任意一个地方。”

吴铮道：“那这几个劫匪……又怎么引发了你的联想？”

弗兰克道：“根据传闻，这几个人身体里被植入了微型炸弹，就是‘黑暗天使’典型的行事特征。他们花费大量的人力财力，换来很多罪大恶极、心狠手辣的罪犯卖命，如果仅仅相信这些人的忠诚肯定还不够，所以每拯救一个人，就会和他签订一份死亡契约，当然这不是什么纸质文件，植入那些人胸腔的炸弹，就叫做死亡契约！”

吴铮道：“没错，要想令这些穷凶极恶、无处可逃的罪犯们绝对效忠，最好的办法就是用死亡来威胁。既然被警方抓住难逃一死，没有了任何生机和希望，这些疯狂的赌徒们难免会孤注一掷，用踩着刀刃跳舞的极端办法换取短暂的荣华富贵和自由。”

“还有一点，警方的罪犯数据库更能印证传闻的真实性。”弗兰克道：“每年全美通缉的很多重犯中，有四分之一被捕或者转而做了污点证人，四分之一被击毙，四分之一逃到了没有引渡条例的境外；但最后的四分之一，也是那些人财两空、失去了所有庇护、深陷绝境的恶徒们，往往会在短时间内人间蒸发，突然消失了。”

第六十三章黑暗天使

“这些人就流向了黑暗天使？”吴铮皱起了眉头问。

“不然没有更好的解释。”弗兰克双手一摊：“他们犯下的罪行重大，最轻的判罚也是终身监禁。就像丧家之犬一样逃亡在外面，没有钱没有物，得不到别人的帮助，被家人抛弃，成天提心吊胆，随时都有被抓住的危险……这种心理压力和生存环境一般人是承受不来的，他们根本也坚持不来多久。”

吴铮道：“所以黑暗天使这时抛出的是一份死亡契约，他们也会像马上溺水而亡的人当做救命稻草！”

“而且只有黑暗天使能帮助这些人摆脱窘境。”弗兰克点头道：“警方的追踪会突然失去方向，中断所有的线索，这种情况是不正常的，得不到强有力的帮助，这些穷途末路的恶徒根本就无处藏身！”

吴铮道：“这么说来，只要查一查那具尸体的身份，看他是不是在逃犯，就能验证出你的判断了。”

“不单是那具尸体。”弗兰克道：“大厅里的残肢碎肉也有价值，法医们拼不完整这些残尸，但检验出他们的dna却易如反掌，等查出五个人的真实身份，我们就能得到答案了。”

吴铮愁眉不展，心中有了更大的担忧。

果然，弗兰克一语中的：“我只是纳闷……祝小姐怎么会招惹上黑暗天使的人？这缺少很多必要的条件，根本就不成立。难道说，她自身有很大的秘密和一些不为人知的潜在价值，才会遭遇一而再、再而三的危险？”

吴铮沉默不语，这正是他此刻在想的。理论上，凭他对祝韵蓉的了解，能引来杀手集团的纠缠确实不成立；但假如另有隐情，弗兰克的推断也并非站不住脚。

“但我更希望这个推断是错误的。”弗兰克的表情凝重：“如果真实情况如此，试想对付一个弱不禁风的祝韵蓉，却让黑暗天使一连折损了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