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所以你最后没选择离婚?”
“没有。”许劭廷缓缓摇头:“美国的法律太奇葩,对于我这个能力弱小、身份卑微的华裔人,离婚并不意味着能从头再来,而是被扒了两层皮,依然要背负这个家庭一辈子,永远也喘不过那口气。是玛丽处心积虑设下了这个婚姻圈套,把我套牢了!第二天一早,我简单收拾了下东西,去拍卖行住了一个月!”
吴铮迟疑道:“您不能离婚,但是可以选择分居?”
“这是我唯一能做的,”许劭廷道:“那个家像是我的噩梦,每多呆一秒钟都会觉得窒息。在拍卖行,我沉默寡言,把所有悲痛和愤懑都深埋心底,拼命的工作干活,想用疲劳和忙碌麻醉自己……直到两个月后,邻居给我打来电话,说家里的房顶漏雨,玛丽挺着个大肚子爬上去修缮,不小心摔了下来!”
“天!”吴铮吃了一惊:“她还怀着孩子!”
“是啊,”许劭廷叹了口气:“我也吓坏了,马上赶去了医院……可笑的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我竟然鬼使神差的抓住医生,紧张的问询孩子有没有事,而不是第一时间关心玛丽的状况。”
吴铮看向他,眼底涌起一丝温暖:“廷叔,那暴露了你的天性……无论怎样,孩子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