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铮无奈的摇头,坐直身体:“警方一会要带咱们去录口供,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要你管!”许婥脱口就道,面色冷若冰霜,翻脸比翻书还快。
吴铮接着道:“他们还建议你最好离家几天,这个案子查出线索前,还在公寓里住不安全。”
“要你管!”许婥还是这句,干脆扭过头去看向车窗外。
吴铮皱了皱眉:“你别耍脾气了,安生一点好不好?那张sd卡还在我那里,回头毁了吧,或者交给那些那个副州务卿……一张照片说明不了任何问题,但却能换来你踏踏实实的生活。”
“不行!”许婥猛的转头:“凭什么毁了它?凭什么要交给那个贪官?照片要是说明不了问题,他们还用使出这些下流卑鄙的招数,差点把我家房子拆掉吗?”
“那你的处境就更危险了!”吴铮道:“他们还会变本加厉的骚扰、威胁甚至伤害你,今天只是个开始,以后的日子防不胜防!听我一句吧,别那么执拗。那个叫什么……什么姬尤丝的女记者已经死了,你还能怎么样?留着照片能救活她,还是能让法庭相信这是华莱士行凶的证据,把他抓起来偿命?”
“猜对了,后者!”许婥一声冷笑:“照片未必能作为直接证据,但是只要在各大媒体曝光,就会引来山呼海啸般的舆论压力,迫使当局介入调查、做出回应!华莱士不是美国总统,只是个小小的副州务卿,他只要干下了不可告人的罪行,就不会有任何的脱逃机会,就必须接受法律的严惩!”
吴铮一怔,脱口道:“你……你真是这么想的?”
“岂止是想?”许婥黛眉一拧:“我回家那天就把相机里缓存的照片全洗出来了,还连夜写了一份初稿,第二天一并交给了主编,他答应和亚特兰大总部方面碰碰头,如果问题不大,这几天就先在网站上发表!”
吴铮目瞪口呆,徐徐闭上眼睛,叹了口气。
“我这么做不是为了炒作。”许婥的声音突然低柔下来:“而是为了姬尤丝。她葬礼那天,洛杉矶记者协会主席和四名副手全部出席,各大媒体的记者会员也自发的去了一大半,整个现场挤满了不下两千人……姬尤丝的父母哭成了泪人,他们不相信年仅29岁的女儿就这样离开人世,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我参加了整个葬礼。”她眼中布满了泪光:“和姬尤丝生前的很多同事、朋友聊起她,这些人几乎无一例外的表示,姬尤丝是个优秀、敬业、勤勉、正直的记者,虽然年轻,但在圈子里有着非常高的知名度;而生活中的她善良开朗、积极乐观,根本不可能产生自杀的情绪和倾向……”
吴铮截道:“那只是一个葬礼,也是公众表达的一种态度……”
“听我说完!”许婥摇头道:“我又通过些关系,联系到了负责此案的警员代表,但是他三缄其口,不肯透露任何细节,最后被逼得急了,只好推脱说总局的索伦托·盖布副局长已经全面接手了案情,并且收走了所有的文档记录,会在完善调查取证的细节后正式向外界公布。”
吴铮扬了扬眉,思忖道:“那能说明什么?”
“说明的问题很多!”许婥淡淡的看向他:“一条人命是怎么没的,警方给不出有力的解释,甚至遮遮掩掩、一拖再拖,就说明其中有鬼!刑事案侦缉学描述,如果死者系自杀,不管过程和手法如何复杂,满足的条件都相对他杀简单,我们可以假设得出结论需要的时间过长,但这种案子用得着一位总局的副局长接手吗?”
吴铮沉默下来,眉头皱紧。
“我随后又向索伦托副局长提出预约采访,想就此案了解一下他的看法,你猜怎么样?”许婥说道:“他的助理直接回绝了,理由是生硬的‘侦办中案件不接受舆论媒体干涉’,后来我再一打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