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马脚”露的还不算十分难堪。
她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主,见识过太多的奇珍异物、骊珠锦玉,吴铮拿出根普通的金条也就罢了,如今硬是把金条“变”成了一件件吹影镂尘、堪比商彝夏鼎的旷世至宝,身价当然毫无争议的水涨船高,稍稍懂行的人也知道不能再以单价衡量这些金器的价值,何况是戴安娜这样利析秋毫的“圈内人士”?
因此史蒂夫仅仅是露出一点“跑偏”的口风,马上便招来她的强烈反对。吴铮这个大傻帽蒙昧无知、财迷心窍,只想着弄些钱到手,她可不容许史蒂夫食亲财黑,投机取巧的占上如此一大块便宜!
“不过呢,”史蒂夫搓了搓手,接着道:“戴安娜小姐的提醒非常有必要,也是我接下来想说的只要内容。吴先生,仅仅按照市价计算,您手头的金子数量庞大,都换成钱的话……至少不下于4300万美元!呵呵,这个数目恐怕非常惊人了,也刷新了我们单笔交易的历史记录,但我必须诚恳的告诉您,这还只是个理论上的估算!”
吴铮波澜不惊,微笑着点头。他是“贪财”不假,但有关黄金的账目早就烂熟于胸,戴安娜帮他计算了不止一遍,因此对方吐出的一串数字中规中矩,倒也稀松平常。
“涉及到实际层面,”史蒂夫接着道:“我们谁都知道,这些金器已经不能再按单纯的市价计算价值了。也就是说,它们不但超越了黄金市场的交易模式和秩序,也超出了我们所能运作的领域,呵呵……吴先生,我必须承认,您既是财神爷,同时也给我们出了个很大的难题。”
吴铮笑了笑:“史蒂夫先生,您应该知道,河豚鲜美,但是内附剧毒;樱桃好吃,但是栽种艰辛……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唾手可得、两全其美的收益,所以趁着我还没改变主意前,您最好能说出一个大家都满意的方案,并且高效率的执行,促成交易。我这个人不喜欢拖拖拉拉,也不喜欢夜长梦多。”
“呵呵,”史蒂夫矜持的一笑:“吴先生,那我就把话说的明白点吧,如果您既想急于把这批黄金出手,又要兼顾到我们的双赢,首选的方案只有一个,就是套用适合这批黄金面市的模式和秩序。我会向雷诺兹先生建议,尽快组成一个专业、可靠的鉴定团队,对您所有的黄金进行估值鉴定,然后导入拍卖流程。”
吴铮皱了皱眉,迟疑道:“听起来还是很麻烦。”他的初心是想掩饰“美联储金条”,力求保障自己和戴安娜不会因此招惹来任何的麻烦,还能不显山不露水的得到一笔巨款,可是因为“矫枉过正”,他瞎编一通谎话不算,更一不留神把小部分金条改头换面,变成了鬼斧神工的传世瑰宝,导致这单交易完全偏离了方向。
要知道,领悟了土珠的终极技能后,吴铮想把同材质的物品变幻出全新的模样,只要不超出体积和质量的可控范畴外,基本上只靠“动动心思”就能轻而易举的达到目的,简直随心所欲、驾轻就熟。
那满桌子的金器雕像不过都是他照葫芦画瓢“虚构”出来的,仅相当于流失了两吨黄金转化后结存成神秘能量的一小部分,而勾勒幻化的“蓝图”取材,则是源于他儿时记忆中曹开河和邻里乡民的家居摆设。
实际上,那个年代的中国农村,家家都穷的叮当乱响,这些宝贝的“原型”材质糟糠不堪,莫说金子,就是一樽烂铜铸就的菩萨雕像都属罕见,只不过留存于吴铮的印象里却十足深刻,而且符合“祖传”的标准和浓郁的中国古风,因此便头脑一热、信手拈来,也算侧面为他的谎言打个圆场。
他没想到的是,这么一弄,杜撰的理由固然苍白乏力、不足以取信于人,变出来的一批金器至宝也成了无法抹煞的大麻烦。倘若考虑周全,只把金条转换成普通物事,局面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棘手了。
可是生米已经煮成熟饭,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