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她的小脑袋智商太高,总喜欢胡思乱想……”许劭廷无奈的摇头:“这才导致我们父女间没法和谐共处,甚至出现了深深的裂痕,一直到现在也无法弥补。”
吴铮更糊涂了,问道:“她那时候才十几岁,能和你产生什么矛盾?”
“唉……”许劭廷一声长叹:“阿婥搬来后几个星期都不言不语,也不跟我说话,后来我旁敲侧击,总算打探出了缘由,你猜怎么着?她居然怀疑是我暗中下了毒手,电死了玛丽和她的继父!”
“啊?”吴铮吃了一惊:“这……这怎么可能?”
“这又有什么不可能?”许劭廷苦笑不已,看过来的目光意味深长:“每一个人眼里都有对真相的臆测和判断,这取决于他们之前的经历、阅历和人生观、价值观等众多因素,如果不是这样,还有必要成立司法机构吗?我们还需要法院、法官吗?”
吴铮无言以对,默默低下了头。
“说起来这是莫大的讽刺啊。”许劭廷的语气里尽是苍凉:“无论我怎么解释表白,赌咒发誓,阿婥认定了这条死理,始终不肯相信我,这根刺一直深埋在我们之间,而且后来……后来她还报考了法学院!”
吴铮一愣,想起盖蒂中心前台菲妮丝小姐对许婥的评价,说她是拥有“哈弗法学院和哥伦比亚大学双博士学位的律政精英”,禁不住脱口道:“难道许婥报考法学院不是出于兴趣和爱好,而是……而是……”
“而是要试图搜寻到她亲生老子的犯罪证据!”许劭廷一咬牙,面露无奈和一丝怒气:“你倒说说,这算是件多么荒唐的事啊!她能考上哈弗法学院,那是我许家祖上积德,坟头冒烟;可她考取法学院的目的,却是我许劭廷没法抬头的奇耻大辱!我生了这么个逆女,对不起列祖列宗啊!”
吴铮眉头紧皱:“我总觉得不至于……许婥幼时不懂事可以原谅;现在她已经长大成人,有自己的圈子和生活,也有那么强悍的专业知识武装,难道还分辨不出你是清白的吗?”
“哎……一步错,步步错啊。”许劭廷苦笑:“本来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父女俩是有机会和好的,她何尝不知道自己当初的倔强是错误的?只是这丫头想法太多,背地里又偷偷打听了我的底细,也不知她哪里搞来的灵通消息,居然知晓了我是暗中掌控四海堂的龙头,便跑来与我对峙,为了取得她的信任,我只好实情相告……”
“这恐怕不妥……”吴铮脱口就道。
“岂止是不妥?”许劭廷翻了翻眼皮:“简直就是捅了马蜂窝!阿婥为此大发雷霆,她无法容忍自己身为cnn的王牌记者兼副主编,每天都混迹于洛杉矶的上流社会和高层,父亲却是个臭名昭著的黑帮头子,再加上以前的芥蒂……扬言要和我断绝父女关系,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吴铮轻叹一口气,总算明白了来龙去脉。祝韵蓉说婥姐和廷叔的“关系紧张”,而她既不知道原因,又不敢多问,原来里面涉及了这么多的细节,突然似有所想,抬头问道:“照你这么说……阿蓉她……”
“阿蓉知道的很少。”许劭廷定定的点头:“我总得吸取点经验教训,这两姐妹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于我都是一样的重要,手心手背都是肉!甚至于感念义弘的恩德,我对阿蓉倾注的感情还更深一些……阿婥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已经一哭二闹三上吊了;要是再让阿蓉知道……我不敢去想是什么后果!”
吴铮缓缓摇头,颇为忧虑:“这样下去……恐怕也不是个办法。”
“那就不用再想办法了!”许劭廷板着脸翘起二郎腿:“十几年我都瞒下来了,还差最后这两个月吗?只要阿婥还稍稍念着点我们的父女之情,不在阿蓉面前戳破,等到我两腿一蹬嗝屁了,身后的事便也好收场了。既然人都死了,她们俩知道不知道实情也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