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铮恍然大悟,想起祝韵蓉也觉得廷叔的“邀请”很突然,怪怪的有点不合常理,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原因!许劭廷再是统领群英的枭雄人杰,再怎么谨慎小心、多谋善断,只怕突然遭逢如此噩耗,心情也不会比常人好受到哪里去,第一时间想见到阿蓉,既是脆弱无助的表现,也是他想寻求慰藉精神、安抚心灵的写照。
不过吴铮的疑问也随之而来,而且一来就是两个:先说简单的,许劭廷痛苦难过,为什么首先想到的是祝韵蓉,而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许婥?这个道理说不通,毕竟祝韵蓉只是“养女”;许婥才是他的亲生骨肉。从血浓于水的亲情角度来讲,这个时候他最思念的应该是许婥才对。
还有,就算许劭廷有站得住脚的理由,中意于祝韵蓉守在身边享受最后的“天伦之乐”;那此前吴铮和弗兰克推断他雇佣杀手集团、另有重大图谋的种种“罪行”就站不住脚了。
也就是说,许劭廷只想要祝韵蓉安安静静的守在身边,陪他走完生命最后的时段,而没有加害之意……那他出尽全力保护祝韵蓉的行为举动就不是作秀演戏,自己也非真凶;如此一来问题难免复杂了,那前后两批来势汹汹的劫匪显然另有目的,又受了谁的指使?
程耀东那句“你哪只眼睛看到廷叔做了坏事”的话音马上又在吴铮耳边响起,他静思之下微微蹙眉。
许劭廷察言观色,已然大致猜出了他的心理,却并不解释,继续道:“我回家等到阿蓉过来,当然不能马上告诉她实情,心里也对你的宝珠完全没了兴趣,人都要死了……再弄一千颗一万颗宝珠又有屁用?当即下定决心把你扫地出门,反正房租也到期了,我和阿蓉只想要个安静清心的环境……”
吴铮张了张嘴,很想问问许婥的事情,最后还是忍住了。
许劭廷没在意他的表情,又道:“刚好这时振笙过来,一眼便认出了你是振邦向他通报的人,他觉得此中大有蹊跷,便跑到楼上劝我,应该把你留下来观察一段时间。说起来,振笙是我这辈子最亲近也最值得信任的兄弟,裕璜龙神乎其神的传说、还有我患病的秘密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这么建议必然有他的理由。”
他低头叹了口气:“只是我当时实在萎靡不振,心里乱成了一团麻,勉强在他的劝说下假意对你网开一面,回到楼上交待振笙,这件事就全权交给他运作吧,我不想再理会了。谁知振笙却说,振邦酒吧里有个叫露西的华裔女招待,曾经在那几天里频繁和你接触,尤其是她还用烫伤膏为你处理了两次莫名其妙的烫伤……”
吴铮身体猛地一颤,脱口道:“他猜到了……猜到了……”
“没错,振笙猜到了那应该是枪伤!”许劭廷缓缓点头:“只不过子弹不见了,没有造成应有的创伤面,只是残余的火药高温灼热,才对你的表层皮肤形成了伤害。这个推断一成立,我们俩全都惊呆了!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裕璜龙蕴藏的神奇功效不过是个传说,我守着一颗‘土珠’反复揣摩研究了十一年……”
吴铮也是跟着悚然一惊,竹篮里的果然就是“五行土珠”!
“……也毫无头绪,”许劭廷接道:“怎么你在拥有了金珠的短短几天内,就能参悟到了它的秘密?振笙对此的兴趣非常浓厚,执意要给你下个稳妥慎密的拳套,一探其中的奥秘……更巧的是,你在第二天晚上去了幸运酒吧,力挫横木健、手撕黑豹的种种惊人之举全被毅杰和后面赶去的阿来他们看得一清二楚!”
“这个消息一传出,连我都坐不住了!你在这里住了大半年,背地里干的勾当、和弗兰克的关系还有个人能力我早就了若指掌……没理由突然间变得这么厉害,如果不是裕璜龙的神效已经被你驾驭了还能是什么?”
许劭廷说到这里,语气愈发肯定:“而且当你再次回来的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