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幻的魂体凝实,硬生生挡下这一刀。
好在他是一身红衣,压根看不出流了多少血,只是脸色陡然苍白,唇角溢出鲜血,滴滴答答滴在楼观鹤洁白的衣袖上,护身符也随之从中间裂开一丝裂缝。
楼观鹤下意识接住倒下的少年,冰蓝的眸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名为“愕然”的情绪。
谢折衣看他愣住,恨铁不成钢骂道,“看我干什么,快跑呀,等着那家伙追上来吗?你想死我可不想死!”
楼观鹤深深看他一眼,唇紧抿,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只是抱着少年的力道收紧,从空中快速掠过。
那元婴修士本来见那一击那弱小的神选者肯定躲不掉,以为十拿九稳,没想到居然会突然出现一个人挡了那一击,可恶,但那刀上涂了毒,那个人活不了多久的,敢坏他的好事,哼。
谢折衣已经感受到腹部的伤口传来阵阵剧痛,撕裂焚烧般的痛意,“该死,有毒。”
“虎落平阳被犬欺,阴沟里翻船,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居然有一天能被一个元婴修饰逼成这样。”谢折衣虽忘了大多数记忆,但他还是记得,他之前应该从来没把元婴放在眼里过,真是世事无常啊。
“楼小草,你这次说什么都得对我温柔点了,我是为了你才这样的。”谢折衣趴在少年的肩膀上,有气无力地喊着疼,“哎哟,疼死我了,老疼了。”
其实并不是不能忍受,这点痛,下意识地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但楼观鹤在,谢折衣就喜欢在他耳边止不住地喊,看少年的反应。
“别吵了。”楼观鹤把谢折衣轻轻靠在一棵枯树上,盯着谢折衣腹部泛黑,止不住流血的伤口,神情冷的可怕。
“我都这样子了你还凶我。”谢折衣不敢置信睁大眼。
但下一秒也来不及愤懑,寒光一闪,噗嗤一声,绵延不绝的血顺着手腕处的伤口流下,清幽莲香四溢。
“快喝。”楼观鹤把手腕抵到谢折衣的口中。他看着谢折衣到神色极为冰冷,仿佛不是想救人,而是想杀人一般。
谢折衣理解他什么意思,净莲圣体的血,堪比极品疗伤圣药,虽说不知道能不能根治,但绝对有用,只是这家伙,居然会主动放血救他,看来,也不是那么讨厌他嘛。
颇有点皇天不负有心人,这冰疙瘩总算有了点人情味。
但楼观鹤也伤的不轻,谢折衣只准备要点血止住伤势见好就收。
不过谁也没想到,谢折衣在尝到血的瞬间,漆黑的眸子顷刻变红,半边脸爬满诡丽的花纹。
“谢折衣!”楼观鹤立刻察觉到不对,没来得及后退两步就直接被发狂的谢折衣扑倒在地,“你是谁?”
他本以为是如夺舍之类的邪术,但仔细感应之下,分明还是那个人。
谢折衣失去记忆,连他本人都忘了,净莲圣体的血对重伤的他究竟有怎样的吸引力。
只觉得冰凉香甜的液体吞咽入喉,但心中却隐隐有道声音告诉他不能再继续喝下去,只能念念不舍地舔着周遭的血,小心翼翼地舔着,没想到身下的人挣扎的愈厉害,有些气恼地压的更死,直到终于失去意识,倒在一个冰冷的怀抱中。
等到谢折衣再次睁开眼,他还靠在那棵枯树上,楼观鹤坐在不远处的石头上,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冰冷,看过来的眼神阴恻恻的,这次应该是真想杀人。
“好你个白眼狼,我可是又救了你一命,不把我供起来就算了,居然还是这副臭脸。”
谢折衣骂着骂着,突然就注意到了楼观鹤脖子上的伤口,之前应该是没有的,等等,脑海中忽然浮现几个片段。
“咳,算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你多计较。”谢折衣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理不直气不壮了,但想让他认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