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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行嘴唇湿润衣衫凌乱,眼底还含着氤氲水汽, 整体上为这句话阴阳怪气的程度打了六折, 听进蒙望耳朵里之后更是只剩某种夸赞。

蒙望宁可挨厉行打也不愿意把厉行放回轮椅, 他目光紧紧黏在厉行身上,呼吸声也比平时重了许多。

厉行很容易就能看出来蒙望目前正在心里做着关于什么的激烈斗争, 轻咳一声,“先放我下来。”

蒙望却喉结一动,又凑上来吻厉行。

厉行受了几下, 但最终还是受不了,指尖抵着蒙望胸膛,头向后仰, 用通知而非商量的语气说:“别再胡闹了。”

“厉行, ”蒙望的眼底好像有烈焰在灼灼燃烧, “不管你把我当什么,我都喜欢你。”

吻不到厉行的唇, 蒙望便吻厉行的指尖,“别扔下我。”

厉行哭笑不得——蒙望要走他拦不住, 他要走蒙望能第一时间发现,心说到底是谁扔谁啊。

下一秒却从这句话中察觉到了蒙望藏在心里,不敢直说出口的深层含义。

蒙望扔掉了他在莱德的关系网,他为莱德在前线出生入死换得的一切荣誉与地位都被放弃,唯一跟着蒙望出来的常北有他自己的家族,终有一日常北将回到他原本的生活。

厉行心脏又泛起酸胀的滋味,抵着蒙望胸膛的手被他抬起来放在蒙望额角, 轻叹了一声。

蒙望停顿了一下,随后如应激一般扣着厉行后脑强硬地吻了上去,不给厉行挣扎的空间,也不给厉行留呼吸的缝隙。

厉行很没安全感地悬在空中,本来蒙望是两条胳膊抱着他,厉行有支点,这会儿蒙望撤了一只手,只剩一条胳膊横在腰间夹着他。这是个很不舒服的姿势,厉行不得不双手攀上蒙望后背才能保证自己不掉下去。

灼热的气息在二人唇间交换,维持这个姿势太累,厉行有点想摆烂。只是他才稍微松开一点儿,蒙望马上就撤回了按在他后脑勺的手,把他整个人扣在怀里。

厉行竭力后仰躲蒙望,“你又发什么疯。”

双手箍着厉行窄瘦的腰间,蒙望眼底有火光跃动,“你叹什么气?”

“……”厉行忍住了这口差点儿要叹出去的气,摸了摸蒙望的脑袋。他不自然地挪动视线以避开与蒙望对视,凭他瞎了十多年的听力,他很明白蒙望这种呼吸声意味着什么。

蒙望追逐厉行的视线,他气息不定地注视了厉行一会儿,最终大概是放弃从厉行这儿获得什么明确答案,把厉行放进轮椅。

“我去洗澡,”蒙望声音很哑,又欲盖弥彰地解释,“沾了一身机油味儿。”

“飞船用的机油改配方了吗?”蒙望听见厉行在背后问。

“什么?”蒙望回头。

月光下的厉行精致朦胧,嘴唇泛红,极大地冲淡了身上冷漠的特质。他唇角微微抬起,带着一丝戏谑问:“没闻到你身上有机油味。”-

“……”蒙望转回身,暗红色眼眸沉沉望着厉行。

厉行保持着那个戏谑地弧度看着蒙望,也许是才取出晶体不久,厉行的眼睛有时还会像蒙了层雾似的不聚焦。

几秒后,他移动轮椅向前,滑到蒙望的面前,停顿了一秒钟,路过蒙望,然后滑向二楼客厅,给蒙望留下一道背影。

蒙望急促呼吸几下,两大步追上厉行。

厉行听见蒙望的脚步声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沿着地毯滑向他的卧室。

下一秒蒙望从后面把他提起来,一阵天旋地转,他被蒙望扔进卧室的床上。

黑暗中蒙望吞咽口水的声音鲜明到像被欧文放大了十倍,厉行不自觉地攥住床单,心想现在的蒙望不如从前好欺负,他是得学一下见好就收。

蒙望压着他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