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蒙望的飞行器停在楼顶停机坪,他们走特殊通道直奔高级病房。
医院大楼一尘不染,楼里患者不多,估计是蒙望过来前要求了清场。
医生点着手电筒照厉行眼睛的时候,他条件反射眨了一下眼睛。
当年申良也是这样,说他觉得厉行眼底好像有点东西,可能是受某种药品影响到了,主动帮厉行检查。
在伯德的监视下厉行无法拒绝申良,检查完申良说厉行的眼底有病变,需要手术。
厉行听见手术俩字生理性厌恶,申良却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用安慰和理解的语气说别担心,只是一台小手术,早处理早好,晚了就麻烦了。
等手术结束,厉行睁眼发现自己只剩微弱光线。伯德看着他,欧文出不来,未知带来的恐慌和愤怒铺天盖地淹没了他。
申良声音听起来是发自内心的难过,说他很抱歉,对不起厉行。手术出了意外,厉行眼底病变程度非常严重,无法治愈,为避免恶性细胞扩散到身体中其他部位,他只能这么做。
厉行不信,混在实验体中顶着别人的名字做了一次眼底检查。
报告显示他的眼睛没有任何病变,失明是因为被人为植入了晶体,晶体取出来他的视力也就恢复了。
例行体检多出一份被植入过晶体的眼底检查,申良很快意识到厉行已知道真相。
他搬出另一套说辞,他确实骗了厉行,他对不起厉行,但他只是想保证厉行在活到实验结束期间内不出意外。他说实验快要结束了,雷切特的那孱弱的A级Alpha儿子命不久矣,雷切特对腺体改造手术失去了信心。
那之后厉行再也不想听见“对不起”这仨字。
没过几天莫尹被列入手术名单,按理说莫尹正在分化中,不应该被排手术。欧文说他也觉得奇怪,不理解申良为什么这么做。
霎那间像有一道闪电精准劈中了厉行——厉行闭着眼睛听欧文解读报告的时候,莫尹就站在他身边。申良不知道欧文的存在,不知道厉行有自己获取信息的途径,他大概以为替厉行解读这份报告的人是莫尹。
……
“眼睛没事,他植入的这个晶体材料应该是当时最先进最好的,”医生收了手电筒说,“理论上取出来应该就可以,对视力影响不大,短期内会有畏光和流泪的现象,过段时间适应了就好了。”
医生点开个人操作屏,“设备在隔壁,请跟我来。”
“……现在给你注射麻药,可能会有一些疼,”医生把厉行固定在设备上,“这个晶体材料在注射进眼睛里时是液体,但因为过了很多年,就算再小心也避免不了被紫外线照射,所以这个晶体现在已经很坚硬了。”
医生收起针头,示意蒙望控制住厉行的脑袋,“我再确认一遍,不要全麻是吗?”
厉行点头。
“局部麻药效果差很多,等下取的过程中会有明显痛感,你不要害怕,不要乱动,不会有事的。”医生叮嘱蒙望,“在眼睛上动刀他肯定会条件反射躲,你千万要按住他,绝不能让他乱动。”
厉行睁着眼睛,伴随着剧烈疼痛,他眼底能看到的光影也越来越丰富,其中就包括一些鲜血的颜色。
起初他疼得疯狂挣扎,医生重新调整了四肢束缚带,把他捆得更紧,然后才继续手术。到最后厉行也没有挣扎的力气了,四肢痉挛,粗喘着看医生在他的眼球上施工。
蒙望揪心地问:“不是已经打了麻药吗?还这么疼?”
“可能他对疼痛比较敏感,也有可能是麻药剂量不足,”医生在机械臂的辅助下从厉行眼里取出第一片晶体,“他太瘦了,应该还有营养不良的问题,麻药剂量不能太高。但事实上我已经调高了浓度,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