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身,下定决心要在日后好好教她不应该这么做。可现在,他一点儿反抗的余力都没有。
不如说,巴不得这样。
向导素多得几乎要将他溺死,这是从未有过的恩赐,干涸见底的精神力如降甘霖,不断汲取。满是污染的精神图景里,印姜的房间内,黑暗像是忌惮着什么,不敢靠近。
耳边的嗡鸣声静了下来,世界第一次这么安静,只余近在咫尺的鼓噪。
规律、有力。
砰、砰、砰……
攀在他身上的姑娘,有朝气,有勃勃生机,有草食动物的机警与肉食动物的无畏。
她的手指扣住了咽喉——那里,印记不由自主浮现。
比起要害被掌握,可能会与向导链接带来的恐惧更甚。
对于所有的哨兵而言,链接都代表一种臣属。明明是自由的身躯,却在与向导链接后失去对思想的掌控。
不情愿。
他挣了挣,向导滚烫的掌心一顿,克制下移。
后来无数次,他默许,甚至故意让印记浮现。喉结滚动,似乎专门要对面人注意到那条小巧的食尾蛇。
印姜再不碰那里。
从嘴唇跳到胸脯,刻意得有些伤人。
明明没有隐藏,一向敏锐的向导却像注意不到他的失落。
是在报复么?
明明会纵容他洗干净后躺在她床上补觉,会在某个平静安宁的夜晚偷溜进他的房间做净化,甚至,天气不错的时候,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沙发上,她会懒懒地靠在他怀里,给他做疏导。
但她就是不标记他。
为什么?
又是一次高热,同样的姿势,他撑着上半身,印姜贴着他的后背,舔他的腺体。
向导哼哼唧唧撒娇:“好热啊……老师,好热。”
是了,他早就已经是她的老师,家人……哨兵。
她们亲密无间。
她下嘴狠狠地咬,没有一点怜悯。为防哨兵脱离,手指下意识扣住修长的脖颈。
汗津津的掌心盖住食尾蛇的尾尖。
巫澜垂眼,不着痕迹地扭动脖子。
身躯、第一个弯、头……
差一点就碰到唯一露在外的蛇信。
印姜忽地收回手,口齿不清地道歉:“对呜起——不小心碰到了。”
巫澜缓缓吐出口气。
她咬着他的腺体,令他自愿跪在她身前,精神图景对她不设防地敞开,甚至连精神体都被那只小狗使唤得不听号令。
都这样了,她不标记他。
为什么?
“没事。”
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点不悦。
印姜笑嘻嘻地松开靡红发肿的腺体,明知故问:“我知道老师不喜欢被标记,特意避开了,不夸夸我嘛?”
她的指尖绕着印记打转。
就差一点……
就那一点蛇信。
巫澜垂眼,牵起她的手,没有感受到阻力。
他蹙眉,忽地开口:“印姜,老师再教你一个道理。”
“洗耳恭听。”
肩膀忽地一重,他的学生眨巴着眼看他。
巫澜不敢与她对视。
十指交迭,他按着印姜的掌心强硬地覆住被忽略的那处,链接建立带来的巨大心理满足与负罪感混杂,令他脊背战栗。稳了稳心神,年长者才努力不着痕迹地继续道:“哨兵……将印记展现,就是告诉你……要标记他。”
他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实际尾音颤的厉害。
印姜“嗯”了一声,反客为主捏住他的脖颈:“学生知道了。”
“哨兵就是这样的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