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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当面对话。

叫人受宠若惊。

她被带到会客室,守卫强硬地按着她的肩迫使她跪下,低垂头颅。

印姜保持这样谦卑的姿势,不着痕迹地打量房间里的装饰。

天鹅绒窗帘将外界的光源隔绝,只有几盏制成蜡烛样式的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膝下的毛绒地毯软绵绵的,跪起来倒是一点不疼——以后可以让霍尔也弄一个,小龙的膝盖老是在疏导后青紫一片。

座钟的声音规律,响亮,房间里除了印姜的呼吸声就只剩指针咔哒咔哒划过的声音,梅沙夫人也许是有意,也许确实忙碌,总之,印姜被晾了很久。

房间内的温度有些高。

很温暖。

印姜的头一点一点,几乎要睡着。

总算,在口水将将要流下来时,门开了。

印姜吸溜一口,闻到一股香风。

看来是梅沙夫人。

印姜额头触地,声音低沉,本以为早就封存在记忆里的礼数忽地涌现,按规矩先行问候:“尊贵的夫人,您谦卑的奴仆候您多时,您的到来令我无比感激。”

在联邦待久,都快忘了怎么在这种大人物前说话了。

反正把态度摆低就不会出错。

因为姿势的原因,印姜看不到来人的动作,只是听声音判断夫人应该是躺到了沙发上,布料摩挲,女人轻笑,还有……男人喘息的声音。

他们在她面前欢爱。

印姜眼观鼻鼻观心,对贵族的荒唐有了更深层次的认知。

所以为什么要让她听?

下马威,暗示还是纯粹的忽略……

印姜思索着。

那边,夫人总算迎来结束。男人还在继续,却被一脚踹下,夫人的声音慵懒,带着点沙哑:“滚。”

男人即刻顺从地退了出去,没有一丝犹豫。

大门开合,房间内只剩她们二人。

印姜还在跪着,就听夫人缓缓道:“抬起头来。”

跪了快一天,还听了几十分钟床戏,她总算能与这位夫人有一点交流。

印姜抬头,垂眼,恪守规则,不与她对视——不论联邦给予她的身份是什么,在帝国,作为平民的印姜不被允许直视贵族。

“尊贵的夫人,您忠诚的下仆恳请……”她还在说话,就见一只缀满金链保养得当的脚伸到眼前。

……吻脚礼到底什么时候被废除。

作为低位,她确实该主动亲吻夫人以示忠诚。吻手最不出错,裙摆更显亲密,如果夫人允许,将吻落于脸颊表明她的认可……

但不该是吻脚。

吻脚代表很多。

地位的巨大差异,忠诚的绝对宣誓亦或……

情趣的展露方式。

夫人需要的是哪一种?

话说,偏要自己听刚刚那出欢爱又是为了什么?

印姜睫毛微颤,尝试地将脸颊贴于夫人的小腿上——女人的肌肤如白玉般,温润,滑腻,带着仿佛骨子里透出来的香气。她换了种说话方式,从最不会在贵族前出错的卑微语气变成更加婉转,带着点尾音的勾人声音:“夫人……”

语调上挑,仿佛千言万语都蕴含其中,她吐出舌头,于什么都没有的空气中轻轻一勾,依旧是不敢抬眼,仿佛恪守规则的姿态,吐出来的话却是:“他刚刚表现不太好?夫人,我的舌头非常灵活——您不觉得比起吻脚它更应该干点别的?”

夫人没有阻止她逾矩的行为。

向导通过肌肤的接触敏锐感受到女人外溢的一丝情绪。

不满足。

印姜缓缓向前膝行,被束缚的双手几乎干不了什么,但没关系,毛茸茸的头颅蹭到裙摆